三陽宗宗主不耐:“我且先去看看。”
那武仙不同意。
不怪三陽宗宗主著急,這迷獸煙,圍困惡獸所用。所謂圍困,便是將惡獸的一切前途後路斷掉,讓其靈力不得補充,神識無法透出,而且禦獸門特製的迷獸煙含有毒素,可麻痹,甚至毒殺!
他都不知道蘭生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竟然在此地對一名才二階的弟子用此等險惡之物!
蘭生怎麼想的?身上帶得多用慣了唄。
反正他自己先吃了解藥,管扈輕會變成什麼樣呢,他隻要那顆蛋。
三陽宗宗主無法神識透入,見那武仙再三阻攔,終於不耐煩的一出手。
他隻想將人逼退,誰知那人不知好歹的纏鬥上來,還命令護衛將擂台圍住,任何人不得打斷公子的興致。
三陽宗宗主那個怒啊,昔日裡與禦獸門的摩擦此時也被放大,你區區一個六階,敢對上一宗之主?是禦獸門獸藥太多全被你補腦了?
高階武仙的威儀釋放,立時將那武仙壓得頭抬不起來,一道掌風把那些團團圍著擂台麵向外站的護衛打飛出去,再雙掌一吸一收,將擂台上的烏煙瘴氣全拔除,才讓眾人看到上頭情況。
隻見三個裁判已經各自倒在擂台邊緣人事不知,明顯是中毒,而中間的兩個當事人——
蘭生倒地,與裁判一般的人事不知。而扈輕——
扈輕一臉中毒特有的藍綠黑紫麵皮,人卻是頹然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看到此,陽天曉哪裡還坐得住,一個閃身到了擂台上,伸手去扶她。
“輕輕,怎麼了?”
扈輕茫然的抬頭看他,嘴巴咧了咧,想笑卻險些哭出來,她碰了兩下嘴唇,說:“陽宗主——”
一聽這三個字,陽天曉直接一道靈力封了她的嘴。
果然這孩子是想跑路。闖了禍就跑路,她家大人就這樣教她的?
雲中:我教得不對?
孱鳴:我覺得很對。
陽天曉拉著她的胳膊起來,板著臉對三陽宗宗主說:“禦獸門傷我徒兒,此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然後拉著人上了高台。
三陽宗宗主:“...!!!”
先把事情搞清楚啊!
六階武仙跑到蘭生身邊,一聲聲喊著公子公子,越喊越驚慌,人怎麼喊不醒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找三陽宗宗主看。
單陽宗宗主也下來,帶著幾個單陽宗武仙,救治三名昏迷的公子。
都是中了迷獸煙的毒,好在他們能解。
陽天曉拿出一管藥線點燃,繚繞出青煙熏著扈輕的口鼻眼位置,問她:“現在能說了?”
扈輕看過其他宗主,不語。
其他宗主被她看樂了:“現在不是你自己的事了,是我們寸中界和禦獸門的事,你快快老實交代。”
扈輕她怎麼交待?她想跑路哇。
熏了好一會兒,陽天曉見她麵色恢複正常,收了藥,說:“有我在,你跑得了?”
扈輕垂頭喪氣。她往下望了眼,見蘭生帶的人全圍著他呢,再往高台大傘那裡望了眼,發現那些可憐的仆從無措瑟瑟發抖呢。
嗯,她家那兩個站得挺開,柱子似的,真直。
她想說話,指指嘴巴。
陽天曉警告她:“想好叫我什麼再開口。”
扈輕點頭。
陽天曉給她解開。
扈輕捂著嘴把聲音壓到最小:“我一個不小心,把蘭生搞成傻子了。”
陽天曉:“...”
眾宗主:“...”
扈輕欲哭:“我也沒想到他那麼脆皮。”
眾人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