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
她仰著脖子看一線天,細溜溜的一道,再看了看峭壁,不是全然的光滑無皺,可以找到著力點。
自己的靈力都不能飛,飛行器更不行。那她就自己爬上去!
朝手心哈一口氣,兩手搓動,活動腳腕,扈輕一跳,跳起幾米高,踩在一道巴掌寬的石縫上,人如薄葉片一般輕盈的貼在石壁上,不用雙手摳石也立得穩穩當當。找好下一個著力點,再次一跳。就這樣一路跳了上去。富裕些地方她便踩一踩,若著力點太小,用兩根手指頭勾著也能打個秋千翻上去。這便是煉體的好處。她這樣的身體素質,回到現代拍電影,多少錢的特效都不需要。
輕輕鬆鬆爬上千米,臉不紅氣不喘,這身體素質,她自己都驕傲。
“嘎嘎嘎,老子爬上來啦——”
腦袋一頂——咚,擋回去。
再一頂——咚,擋回去。
扈輕一愣,老子不信你這個邪!
挪動著換了很多個地方,始終鑽不透那層無形的膜。
無奈了,這是非得逼著她在下頭走嗎?
心裡呲牙汪一聲,外頭還在電閃雷鳴,而下頭——這麼高的距離分不清落雪的是山壁還是崖底。
扈輕再望了一眼,索性直接放開手一跳,自由落體吧,反正摔爛的不是我。
咚——好大一聲響。
殘雪四濺。
石頭沒碎,畢竟這是被無數逐日虎盤過的山壁,硬、沉、堅不可破。
扈輕這副小身軀遠比不過虎軀,當然破壞不了人家大岩石。
人沒死,摔得夠嗆,緩了老半天。
“天哪——”絹布誇張的叫起來,“我還以為你把地心砸穿了呢。”
莽不莽啊,腦子不疼嗎?才養好的腦子啊。
扈輕腦子不疼,臉疼。手掌摸到臉下頭,堅硬的石頭一個坑都沒有,全靠自己這張嬌嫩的臉保護了它啊!
明明翻著跟頭下來的,偏偏臉先著地。怎麼滴,她臉比腦子沉啊?
爬起來,捏捏臉,還好,眼睛鼻子嘴還在原來的位置上。
“彆說,這一摔,神清氣爽了。”扈輕說著,鼻子裡噴出好些雪沫,再吸一口冷空氣,嗬,真精神。
她揉揉身上,繼續往下走:“出不去。這關卡究竟是什麼?走迷宮嗎?隻有一條道。”
絹布:“應該難不到哪裡去,隻是個考驗關卡。”
走出數百米,忽然空氣溫暖起來,周圍落雪逐漸不見,氣溫快速升高,遍地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倒是石縫裡偶爾閃過細微的光,那是逐日虎身上的毛發,有紅的黑的白的黃的,比鋼針還硬、還長。
扈輕揀了些,發現這些虎毛都是殘損的,沒有煉器的價值,又丟下。一心往前麵走。越走越熱,地勢一路往下,上頭的一線天幽暗下來,扈輕拿出明珠照路,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地下。
更熱了,道路曲折崎嶇起來,攔在路上的石頭越來越高越來越大,扈輕不得不跳躍著前行。不知前頭有何危險,她現在舍不得用靈力。無他,空間無法用了,神魂空間和兩個儲物空間,都無法打開。那些放在外麵裝門麵的儲物器更打不開。
懊惱,早知道她一下來就拿些東西出來。比如靈晶。
現在好了,連白吻和雷龍都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