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內視視野中,閃閃亮的金靈根和紅彤彤的火靈根盤根錯節的糾纏在一起,若不是顏色不同分不清誰是誰,在丹田內壁裡為王為霸。被它們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地方,艱難的存在的一棵小苗苗,看上去像隻有幾個岔的小樹根,弱小又頑強。
所以,她要找些雷係靈物補一補才好。
扈輕摸了摸雷靈根,感覺很茁壯,根植應該不差。這可是引天雷之力開辟出來的,差不多能有滿分吧。
神識收回,扈輕睜開眼睛,起身到桌前,鋪紙磨墨,提筆寫下四個不太好看的毛筆字:萬鈞、破歸。
這便是絹布早前打包給她的資料包裡的雷係秘法。
與金係和火係秘法一樣,大致分兩部。其中萬鈞一看便是氣勢恢宏的攻擊大招,隻是這破歸?
“小布,這兩個字我不懂,雷係的破歸是什麼意思?還有金係的化為、火係的絕靈,都是什麼意思?這三份秘法的上半部,焚天、禦獨、萬鈞,一看便與其靈力屬性相合,下半部的名字怎麼那麼——拗口?搞不懂。”
絹布說:“我怎麼知道,我又沒修煉過。你先把半部參透,到時自然便懂另半部。”
這話說得這個不負責任。
扈輕懟他:“來來來,你出來,我對你磕三個頭,你給我當師傅,看你還不教我。”
絹布:“你給我磕一百個頭我該不會的還是不會。我隻是器靈,又不是老鬼。”
“可我不懂啊。”扈輕發愁:“我能不能請人教我?”
絹布:“你要把秘法告訴彆人啊?我沒意見,到時候你死了我再換個替代品就是。”
扈輕瞪眼:“好哇,你以前不是說你和我綁死了?怎麼,是現在有底氣叛逃了?”
絹布翻了個白眼,好賴話都聽不懂:“我說,我給你的東西不普通,你要不怕招禍,儘管說。你煉的功法,沒人認識,他們也不會多想。可你露點兒什麼出去,哪怕隻是一句口訣——我不擔保後果。”
他都這樣說了,扈輕哪裡還敢找人解惑呀,給人招惹禍端是自己的罪過。
本來,她想找的是陽天曉,一宗之主的修為和感悟絕對能為自己指路,而且,陽天曉連兩塊太虛石玉都願意白給自己,即便自己與他透露些什麼,他也肯定願意保密。
這樣好的師傅,扈輕更不能禍禍人家呀。
算了,自己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接下來,她該聯係聯係她家那孽女了!
扈輕把紙張燒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絹布一跳,以為她被她自己的愚蠢氣到呢,就聽她說:“扈暖那個沒良心的!一次都沒主動找我!”
絹布一聽放下心,彆人也就算了,扈暖?嗬,你敢生氣你敢不要她嗎?人家就是有恃無恐才不聯係你。天生的壓你一頭。哦不,是你生的。
扈輕先自己氣一陣,喝了幾杯水壓下火氣,清清喉嚨,夾著嗓子說話:“神獸大人,神獸大人?請讓扈暖和我說幾句話呀。”
絹布惡寒,鬼上身似的。
“暖,你媽要和你說話。”
站在高高船樓上揮舞著大刀與眾人同賀的女盜匪頭子,在炎熱的夏日裡打了一個深深的冷顫:“我媽?”
掛在她耳朵上偽裝成大金環的吞金獸:“要不,我說你重傷快死了?”
扈暖急眼:“你這不是幫我,你這是要挖坑埋我。”
吞金獸:“放心,我能讓其他人找不到你,也能讓你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