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驚悚指著自己鼻子,我?
慕斷聲點頭,不容置喙。
扈輕無奈,隻得將酒壇裡的酒液一飲而儘,放下壇子,走到琴邊,坐下,捏了團水出來淨手,丟開水團,十指張開往琴弦上空壓了壓。
慕斷聲眼角一抽,這是彈琴,不是抽皮剝筋。
扈輕學著方才慕斷聲的樣子,捏手指,在中間一根琴弦上一挑。
慕斷聲臉皮一挑,似乎哪根麵部神經被挑動,他都不知道他的琴能發出這種音。
見了鬼了!
扈輕像模像樣的撥弄琴弦,實則頭皮都麻了,脊梁骨也僵得不敢動,絹布痛快的玩了一出金蟬脫殼,回到空間一封,算是解救了滿臉痛苦的魔皇令一群人,勾吻嫌棄的罵了聲。識海裡本來燒得正舒服的雷龍渾身一僵,立即封了識海。
白吻還傻兮兮的問他:“輕輕好厲害,我還沒聽夠呢。”
雷龍一臉嫌棄:“你以後多跟我學。”
扈輕硬著頭皮一曲彈完,慕斷聲抬手在臉上揉了好幾把:“這才是毒藥啊.”
扈輕低著頭,賊眉鼠眼的往後看了幾眼,沒看到玄曜他們,可能走遠了。
慕斷聲把酒壇一摔,扈輕嚇得閉眼,隻聽他惡狠狠的說:“我就不信教不會你!來,學指法!”
扈輕啊:“真要學啊?”
慕斷聲:“你叫我們一聲師傅,我們不教你點兒自己的本事算什麼話。修煉上,有那些大老粗就行,我呢,給你陶冶陶冶情操。”
扈輕苦了臉。
慕斷聲好笑:“該是我苦才對。你聽聽你彈的什麼玩意兒,雞爪子都比你彈得好。”
這便是侮辱人了。
扈輕下定決心,發憤圖強,坐在沙灘上學了半多天,直到太陽光照不到這邊,感覺兩隻手都廢了。
而慕斷聲覺得自己兩隻耳朵都聾掉,木呆呆的抹把臉。
“行,你回去吧,回去不用再練。明天日出前,到這,看個海上日出,心情能好點兒。”
意思就是,用大自然的瑰麗美景,給她充充電,免得她把自己虐殺。
扈輕站起來,老老實實行禮,轉身喊人:“孩子們,回家啦——”
慕斷聲看她一眼,學渣。
扈輕覺得自己像是夾著尾巴的土狗,灰溜溜回到自己處,攤在花架下的躺椅裡生不如死。
玄曜給她捏手指頭:“媽,你能談完一整首曲子呢,真厲害。”
噌,扈輕扭頭看他,看了半天,好大兒臉上的真誠不像作假。
她說:“你有沒有琴,給我彈奏一首。”
玄曜:“我哪有那玩意兒啊。”
彆說,這嫌棄的小腔調出來,扈輕立即感覺好多了。
她慈眉善目的說:“玉子呀,來,給嬸彈奏一曲。”
唐玉子沉默了好一會兒,直接問她:“嬸,要是我彈得好,你會不會殺了我?”
扈輕:“.你倆都給我彈,拿出你倆的真實水平來。誰敢糊弄我,我殺他。”
扈晶晶:“殺他,殺他。”
扈輕眼角一瞥:“倒黴孩子,彆什麼都學。”
扈晶晶:“都學,都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