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不哭喪另說,她吹笛子當真那樣難聽?明明她自己聽著笛聲挺悠揚的。
想到自己有個樂器好久未用,乾脆拿出來請專業人士修補校準。
“師傅,你幫我看看這個笛子,我吹它就行。”
骨白色造型詭異笨重的大笛子一出,慕斷聲著實被驚住:“大天魔骨?”
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嫌棄:“哪裡揀的?”
扈輕:“死人堆裡。”
小黎界出產的古舊東西,都是從死人堆裡翻出來的。
慕斷聲的表情像看雞肋:“能養好,但麻煩。需要用大天魔的血泡著,如果有骨髓能更快些。”
扈輕:“哪裡抓大天魔?”
慕斷聲:“你吹給我聽聽。”抓大天魔?憑你?我就當沒聽見。
扈輕拿回來呼哧哈的一頓吹,慕斷聲很痛苦。
扈輕尬笑:“這個很有用。對戰的時候我吹這個,很能擾敵。”
慕斷聲深深一眼,擾的不隻是敵。
吹拉彈唱,已然試過三樣,樣樣要人命。
慕斷聲說:“會唱歌嗎?”
唱歌?扈輕一愣,當即一喜,這個她絕對會!扈暖還在繈褓裡的時候,她抱著她一唱就是幾個鐘頭。
清清喉嚨,張嘴便唱:“小燕子~穿花衣~”
一曲畢:“師傅,怎樣,我唱的是不是很好聽?”
慕斷聲心裡不知歎過多少聲:“你這也叫唱歌?”
扈輕:“我絕對沒跑調。”
慕斷聲嫌棄:“這也能叫調?如此單調重複毫無聲美之感,你這隻是個方言吧。”
太侮辱人了。
扈輕:“.難道師傅沒有聽出我這簡單小調裡飽含的深情?”
“啊——深情啊。你的深情毫無技巧可言呀。”
扈輕不服:“有深情還要技巧做什麼?”
慕斷聲:“不需要技巧還唱歌做什麼?說話不是更方便?”說她,“一點兒本事沒有詭辯倒是多。把你詭辯的心思放在正道上,不定你有更多建樹。”
扈輕不說話了,心裡很不服氣。
慕斷聲白了她一眼:“不過是哄小兒夜睡的歌謠,聽著。”
慕斷聲背著手,回憶了一番,嘴唇一張,節奏舒緩的歌謠徐徐唱出,嗓音低柔溫和,身邊氛圍莫名變幻,英俊懶散的男人立時變得慈父一般。扈輕驚訝的睜大眼,唱歌還有這等變身的功效?
感覺空氣裡都是滿滿的父愛呢。
好聽,太好聽了,好聽到她想在沙灘上打幾個滾。
不用說了,她唱的的確難聽,五音不全毫無技巧以及意境,她家扈暖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審美不行吧.造孽喲。
“師傅,您連哄孩子的小曲都會呢?”崇拜。
慕斷聲:“這是逐日虎族的歌謠,怎麼,你帶虎崽子的時候沒聽過?”
扈輕當然沒聽過,那些當爹媽的對她可放心了,孩子塞給她後直到送回,中間一句過問都沒有。大約,那段時間浪得忘乎所以了,不知有沒有製造出小老虎。
慕斷聲:“我一句一句教你,你唱來聽聽。”
扈輕覺得自己可以,可慕斷聲教過三遍後眉頭緊皺。
他盯著扈輕的喉嚨,壓不住手指的蠢蠢欲動:“我懷疑你聲帶有問題,要不然——”
扈輕驚悚的捂住脖子:“師傅,你可以用神識查探的。”不需要拔刀!
慕斷聲:“神識可查不出你的聲帶軟還是硬。”
扈輕很怕他真剖開她的脖子,反正死不了人,他不會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