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在她後頭大血包上使勁兒按了下。
扈輕慘叫一聲。
唐二:“腦子受傷就不要再亂想。”
眾人:對對對。
一位師兄小心翼翼戳了戳大血包:“不放血嗎?”
唐二:“不著急,總要給他們看一看。”
大家沉默:.真有心思。
扈輕:“咳咳,我沒事,堂主手下留情了——師兄,原來咱們堂主這樣威風的嗎?以前從來沒見過。”
“堂主他很少露麵,聽說,隻等韓師兄晉到四階,他便退位榮養了。我們都沒見過他幾次呢,這次出麵,可能就是要等韓師兄出關吧。”
扈輕想了想,四階便當一堂之主,還是律堂,韓厲絕對屬於破格提拔。不過以他的性子,再沒比這更適合他的,也再沒比他更適合的人。
隔壁打個不停,嘭嘭咚咚的,是人被砸到牆上的聲音,這邊的房梁跟著一起顫。沒聽見人的痛呼聲,全是狠人。
扈輕使眼色:去看看啊。
眾師兄搖頭:不敢呀。
唐二低頭,雙陽宗比朝華宗熱鬨多了。他們朝華宗還沒發生過群毆刑堂或者宗主的熱鬨嗯。
玉留涯:啥?
過了大半天,那邊才沒了打鬥的動靜,一位師兄跑過去看了看,跑回來招手。於是一群人架著扈輕又回去。
雙方一照麵,全都嘶嘶吸冷氣。
“樊牢,你這廝!你把輕輕兒打得!”
本來多俊的女娃子啊,現在,腦袋上的血包腫得臉都飄起來一圈。自家的弟子下這樣毒手,樊牢你是做人做乏味了吧!
而扈輕一方的眼裡,平日裡端正嚴肅的一眾長輩,現在臉上全都掛了彩,隻從臉上顏色多少和麵積就能判定本事大小修為高低。隻除了律堂堂主,因為他是被一群打的那一個,掛彩多點兒很正常。
扈輕心想,今兒這事絕對不隻是因為自己,自己隻是個由頭。他們絕對積怨已深,要不然地板上東一撮西一綹的頭發不至於。
啊,是了,律堂堂主很少現身,找他不容易,這才今日一遇難解難分。
唉,這屆堂主很快便退了,不知道她家韓師兄以後會不會有這個待遇。如果有,她肯定也是其中一份子。
扈輕胡思亂想,沒留意樊牢多看她好幾眼。
樊牢想,不就是個血包,挑了就是,故意留著打我臉呢。摸了把臉上破皮的小傷口。都給老子等著,等老子退位,不受律堂堂主身份限製,看老子怎麼找回場子來。
“扈輕,我試探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擋?”樊牢直言發問。
大家看向扈輕。
扈輕笑著露出小白牙,直言回答:“堂主您又不可能弄死我。”
多好,我不擋,多的是人替我收拾你。
樊牢看出她眼神裡的小挑釁,心裡說,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你叫他們都是師傅,怎麼單單叫我堂主?”
扈輕說:“聽說您快晉升了,現在不喊幾聲堂主以後就不能喊了。”
嘖,果然不是個善茬。這是記恨上他了。
樊牢一樂,背著手對她點點頭:“等你修為與我一般高,我們兩個好好打一架。”
扈輕:“.敢問堂主如今幾階?”
樊牢微微一笑:“七階。”
扈輕心一涼。
樊牢:“快升八階了。”
扈輕的心,徹底涼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