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還能說話。
“師傅,我沒事,中了點兒毒。”艱難的說完,扈輕抹了把臃腫的嘴角控製不住流下的涎水。
陽天曉:“.”
拿出一顆解毒丹給她。
扈輕不接:“沒用,我吃過很多了。是一種古老的毒,沒事,死不了,自己消腫就好了。”
陽天曉堅持給。
扈輕隻得收下。
“這是——蜂巢?你被蜜蜂蟄了?”
聽著這句,扈輕就來氣,這麼多天,她和蜂王你退我進你進我退,被蟄了那麼多下變成這豬樣,到底還是沒能把蜂王從蜂巢裡逼出來。
氣死她了!
“什麼蜂種?怎麼沒見過?”
扈輕推過去一把蜂子:“機關傀儡,出自魔族之手,很少見。師傅,出身魔族的機關大師,你認識嗎?”
魔族的?
陽天曉一頭霧水,抓起一把蜂仔細看才看出這不是活物,又看扈輕粗腫的手指頭跟蜂窩較勁兒,懂了。
“你找蜂王呢?”
扈輕噗噗噗漏氣似的笑:“還是師傅厲害。我收了這玩意兒幾百年現在才反應過來裡頭應該有蜂王。”
陽天曉看桌麵,一層一層的蜂:“蜂王控製的它們?”
扈輕:“師傅好像很懂千機術呀。那單陽宗的天空城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嘖,都腫成這樣了,還惦記天空城呢。
“那是你大宗長的心頭肉,你可彆惦記了。那位大師,早無蹤跡,你也不用惦記。”
陽天曉和扈輕說了長生殿的事。
扈輕點頭無可無不可:“去就去唄。多個朋友多條路。”
陽天曉目光落她臉上。
扈輕摸了把,笑嗬嗬:“我不嫌醜。”
陽天曉:雙陽宗要臉呀。
先帶她去勸扈暖,路上和她說了扈暖的問題。
扈輕絲毫不在意:“又犯擰了,我說她。”
其實不用說,扈暖一看扈輕的模樣驚嚇過度一個不穩撞到山壁上,哢嚓,腰扭了。
多好,兩個傷病號。
樊牢興致勃勃拿著小刀片要給扈輕放毒,他早就想捅她兩刀,多好的機會。
陽天曉說要解決扈暖身上的問題才把他攔住。
長生殿做的手腳是一種特殊煉製的秘香。無色無味隻能用一同煉製的秘器才能檢查出來並解開。這種秘香隻是用來追蹤,沒其他用處,也沒有副作用。時間長了自己就消散。
京殿主把秘器借給陽天曉不怕他不還或者損壞,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前提是他兒子活了。
解開後,陽天曉用秘器再檢查一遍,確定消除乾淨。一轉頭,見扈輕盯著秘器發呆呢。
哦,沒看見她的眼,隻看到她的臉隨著秘器轉動。
樊牢:“真醜。丟到路邊都沒人撿。”
扈輕想也不想:“好像有誰會撿你似的,單身狗。”
樊牢小刀飛射,手指長的刀身沒入扈輕肚子,隻露刀柄。
扈暖啊啊大叫,激動之下又扭到腰。
陽天曉煩了樊牢,這人裹什麼亂。
扈輕心情平靜的低頭看刀柄,兩隻手指頭夾住往外拔,雪亮的刀身隨之伸展。
“萬萬沒想到,堂堂律堂堂主玩這種伸縮刀。是自己沒孩子所以把自己當孩子養嗎?”
衣裳都沒破一層,嚇唬她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