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爺,我信您是個人物,我給您一個痛快,您不妨和我說說,你本來的計劃怎麼樣,哦,包括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景逸大大咧咧的坐在呂橋身旁,對於漫過自己膝蓋的液體,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從懷裡拿出一盒煙,丟了一根給肥豬,語氣很輕鬆,就像是和街頭的路人閒聊一樣。
呂橋歪著頭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不屑,一撇嘴道:“我要是不說呢??”
戰景逸點上了香煙,隨著他“嘶”的一吸,頓時就見碳化的煙絲開始彌漫出一縷青煙來。
“嘶……啊……”
後麵的武笠急忙湊過來,提著鼻子忍不住深吸上一口,微閉著眼睛,似乎有些陶醉。
聽到呂橋的話語,戰景逸嗬嗬一笑,拿手一指,趴在一旁一副毒癮爆發模樣的武笠道;“我是個講究人,殺人殺鬼也不過是一刀的事情,但他,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戰景逸說完,呂橋下意識抬頭一瞧武笠,頓時心頭就涼了半截,此刻,武笠就蹲在自己身側不遠,那雙猥瑣之極的眼神正上下打量著他。
這種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眼神,令呂橋看到,就像是吃到一隻蒼蠅到嘴裡一樣惡心。
最恐怖的,是這家夥半張著嘴巴,舌頭居然一點點變成一根繡花針一般的纖細,那雙邪惡的眼神,正盯著自己雙腿之間的第三條腿上。
此刻,縱然是呂橋這樣見過大世麵,闖過不知道多少風浪的人物,此時,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由得打起一個寒顫來。
一時間,哪怕呂橋此刻的身體隻是一具魂體,此時,也不由得感覺通體上下一片冰冷,頭皮發麻。
“呂爺,怎麼樣?我沒那麼多時間給您考慮,能給您的,隻是一個體麵!”
戰景逸慢慢的吐出一口青煙,催促著呂橋說道:“如果我抽完這根煙,您還沒考慮好,那就對不起了,我就隻好把你交給我武笠兄弟處理了。”
體麵!
戰景逸從頭到尾和呂橋的交談裡,重點圍繞著這兩個字,看似不經意,卻是抓在了呂橋此刻最擔心的軟肋上。
其實,隻要和上了年紀的人,多聊聊天,不難發現,哪怕很多老人不願意談及生死後事,可也都想要自己,走得體麵一些,有尊嚴一些。
這就如同落葉歸根,入土為安等的想法一樣,這是他們在要從這個世界離開時,最後的一點念想。
如果此刻,換做一個年輕人,戰景逸就不這麼說了,畢竟大多數年輕人的想法,更傾向於,死了之後骨灰灑在大海,或者埋在花盆裡種上一棵樹之類的比較多。
其實,看到武笠尊在自己身邊,伸出那條有些猥瑣的舌頭時,呂橋就已經快要答應戰景逸了,隻不過臉麵上過不去,需要一個台階而已。
……
此時,聽到戰景逸的話後,呂橋幾乎沒有猶豫的開口道:“這個地方,估計在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不知道是什麼人設置的,這裡所有的設置,應該就是為了死而重生……”
說到這裡,呂橋猶豫了下又接著說道:“隻是讓我奇怪的是,這裡似乎遭遇了什麼破壞,否則這裡應該早就廢棄了才對,但現在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一個奇怪的死循環,而且正是因為這個破壞,才讓我們有機會進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