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建房子,不如說是建陣法。
從安黃誌給的圖紙來看,這個陣法還很複雜,當然,這對於戰景逸來說,並沒有難度,不過想要複製這個陣法為自己所用卻不行。
因為裡麵有太多的細節,安黃誌並未透露出來,如果一個節點錯誤,那整座大陣可能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戰景逸看向大薩滿,待看到對方神情無比的嚴肅,目光遙望著佛宗駐地的方向,不由眉頭微挑,顯然,大薩滿也注意到了佛宗駐地的變化。
這個時候,戰景逸突然想到,在和分身中斷聯係之前看到的一切,是的,方覺惡念還活著,當時自己看到這一幕,可真是一個好驚。
之後的事情,自己要忙於應付安黃誌,就沒有繼續關注下去,結果就在方才,自己和分身之間,微妙的聯係徹底被切斷了。
說不上來是分身被殺死,還是某種力量,阻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但這總令戰景逸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今晚吧,我能抽出的時間並不多,今天夜晚是極限了,剩下的時間,我還要去照顧我的瓜苗!”
說到瓜苗,一旁大薩滿的臉上終於生出笑容,看向戰景逸的目光也變得欣慰了許多:“我越看越覺得,你真的很適合作為薩滿教的大薩滿,回頭我退了,這個位置就給你吧!”
戰景逸聽到這裡,咧嘴展露出整齊的白牙,朝著大薩滿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讓你好好活著,我還想好好玩玩呢!”
戰景逸和大薩滿聊了一陣後,大薩滿就轉身離開了,兩人都下意識,並未去提及佛宗駐地,可能出現的變故。
……
看著大薩滿遠去的背景,戰景逸看得出他有些疲憊,年邁的身體比之前又蹉跎了許多。
送走了大薩滿,戰景逸心頭一動,將思維和另一具分身聯係在一起。
在距離這場佛道之爭的駐地外,往東十二公裡左右,一個偌大的軍營,正將這一片區域徹底封禁起來。
能夠出入這裡的人,無不是王公貴族或是當朝官員,不過,盯了一天沙盤,大多數人都已經困乏了。
李泌也不例外,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興匆匆地關注著,沙盤上即將到來的佛道之爭。
誰知道,佛宗進攻的對象居然是那些零散的小教會聯盟,這令一直想看一場大戲的李泌,心中大失所望。
至於後麵的事情,她看了一陣就沒了興趣,而佛宗駐地那裡的沙盤,也總是出現問題,有時候凝固好的沙盤突然崩塌,有的時候則完全沒有動靜。
因這件事,負責的官員已經被下旨罷官奪爵,流放三百裡。
一而再地出現問題,令李泌很是失望,加上這個時候,正是酷熱的夏季,難免心浮氣躁,還是一個人泡在水桶裡比較清涼。
感覺泡得差不多了,李泌剛要從浴桶中走出來,一隻腳剛剛邁步跨出浴桶,突然目光一凝,就見腳底下的土壤,被飛快地頂起一個土堆。
緊接著,一個黑漆漆的穿山甲,從土堆裡探出頭來,喊道:“彆喊,是……咦……好白!”
“這麼說,佛宗駐地出了大亂子!”
李泌為自己穿上衣服,當聽到戰景逸的話後,頓時一愣,都忘記了把胸前的衣扣係上,過了半晌,才猛地轉過身,雙眸牢牢盯著眼前這隻躺在自己軟榻上的穿山甲。
“你說的是真的?”
戰景逸操控著分身,小心的用指甲把一塊切好的蘋果放在嘴裡,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在軟榻上後,才點頭道:“當然,佛宗這次出了個大亂子,我估計,這次佛道之爭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