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左右,彆墅外便不停地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音。
旋即,有數道雪亮的燈光,照進這片彆墅區裡來,然後,一排一排全副武裝的軍人衝進了彆墅內。
這些軍人看著躺了滿地的精壯漢子,尤其是那些人臉上扭曲而古怪的神情,也不由臉上都有些變色,但卻統一的沒有說什麼。
他們默默地將散落在地上的槍支收了起來,然後便一個個神情嚴肅地把守在周圍。
緊接著,便有醫護人員進場,同樣也是沉默而熟練,不論死活,將地上的人都抬了出去。
就連之前那些看到了這番槍戰,沒敢靠近,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還有張助理等人也被帶走。
而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人過來與戰景逸,或是周氏父子進行任何的交流。
現場的空氣,一時間,似乎有點嚴肅,戰景逸也隻好坐在沙發上,傻傻的發著呆。
多虧不久之後,黎晚婷隨著第二批的支援部隊趕到了這裡。
戰景逸看著黎晚婷明顯有些憔悴的麵容,有些心疼這位姑娘,天天這麼跑著,這工作得有多辛苦啊?
“李教授在哪裡?”
聽著黎晚婷哢哢的高跟鞋聲音在這大理石地麵上響了起來,周老先生才猛地抬起了頭,看到黎晚婷,似乎認出了她,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慌亂。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變得有些憤怒而扭曲,顫抖的手指指向了坐在不遠處的戰景逸,聲音裡像是蘊含著無法形容的憤怒與委屈:“黎小姐,我……我知道502所得權力很大,但這一次……他在我家裡隨意殺戮,且冤枉我和犬子,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
“周先生……”
黎晚婷似乎也認識他,平靜地看著他,說道:“他是否有問題,那是我們502所的問題,何況……我也不認為他有錯。”
“但是你……既然認出了我,你認為在我麵前說謊有意義嗎?”
“你……”
周老先生的聲音中似乎有點顫音,似乎他有些慌亂了,說道:“我要找黎老、我要找牟老去投訴,我對聯邦建設有大功勞……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黎晚婷靜靜地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沒有交代清楚問題,你和令公子哪裡也去不了。”
“你是要自己說呢?還是要我幫你來說?”
“自己說,屬於坦白交代,可以從寬處理,如果需要我幫你,那就是拒不交代,罪上加罪,兩者之間的利害關係,相信周先生能梳理得清楚。”
“我給你五分鐘的考慮時間,這就是看在你平常對聯邦多有貢獻的份上,好自為之!”
說完後,黎晚婷轉身不再理會周老先生,而是走到了戰景逸身邊,噓寒問暖了起來。
……
聽完黎晚婷的一番話語,在看看自己兒子的一隻手,周老先生的臉氣得通紅,血壓直接飆升到了頂點,感覺頭都有點發暈。
從彆墅內,剛才抬出去了一地的傷者,你居然說他做得沒有問題?
但很快,周老先生就冷靜了下來,能把家業做得這麼大,肯定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
他仔細地思索了黎晚婷的話語,她的話語雖然聽起來平淡無奇,但話語中隱藏著很深的威脅之意。
細細的一品味,讓周老先生的額頭慢慢滲出了汗水,就連拿著拐杖的手都有些發顫。
“周先生,已經五分鐘了,請將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吧,不要試圖隱瞞。”
“你應該很明白,如果我願意,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讓你開口!”
很快,五分鐘一到,黎晚婷就來到了周老先生的身邊,表情平淡的說道,一邊的戰景逸也豎起來耳朵,他對這一切也比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