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第二天一大早,當戰景逸還在洗刷的時候,一陣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你好,戰先生,我是畢瀚文,你今天……能出來下不?”
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電話內戰景逸都能感覺到聲音中的焦慮。
“畢瀚文?”
戰景逸在腦海中飛快過了一下,這個人是誰?自己認識嗎?
姓畢,難道是畢副總?
戰景逸用不太確認的聲音問道:“你是畢副總?”
“是的,我是畢副總,戰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還請幫幫我。”
戰景逸猶豫了下,沒想到他這麼著急,於是說道:“可以,那我們見麵聊吧。”
“好的,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春城警衛廳,你過來吧。”
“哦……好的。”
聽到他在警衛廳,那邊稍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戰景逸想了下,像他這種情況,挺難提前準備點什麼的,隻能到時候隨機應變了。
但還是將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檢查一下子彈,又裝上。
……
當戰景逸走出警衛廳的大院時,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前麵,正是那位畢副總,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西裝,臉上戴著墨鏡,氣質不凡,就是精神有點萎靡。
這裡,似乎隻有他一個人,連昨天的那位女秘書都沒帶,而周汐露也沒見影子。
“上車聊幾句?”
看到戰景逸走了出來,畢副總就把才抽了幾口的香煙趕緊丟了,站在車門處看著他。
“行啊……”戰景逸聳聳肩,無所謂地回複道。
沉默中,畢副總拉開副駕駛室的門,示意了一下,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室的座位上。
等戰景逸上車後,畢副總摘下墨鏡丟在了一邊,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戰景逸,好半天,他才道:“我看你從警衛廳出來,能問下,你究竟是誰?”
戰景逸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這一刻,像是對自己極有敵意。
這時候,問這種問題根本沒有意義嘛!
於是,戰景逸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畢副總也在沉默地看著戰景逸,身為上位者,他天生就擅長用這種方式給人造成壓力。
但這一次,他看了很久,眼睛都沒眨。
然後,他發現戰景逸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自己。
這讓他頓時有種一拳打在空氣裡的感覺。
非要形容,就是自己閉起眼睛來等女朋友親上來,等了好久,一睜眼……
……女朋友跑了!
最終,他放棄了這種做法,用力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長長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這些我不問了,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好好地問你一句,昨天,你給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說著,將一個紙團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展開,用兩隻手握住兩邊,紙團上麵,隻有一句話:“不要總想著殺人……”
“他居然還留著這個紙條?”
戰景逸細想了一下,留著這個紙條,便說明他對紙條很重視,也就是說,自己這個話確實說在了他的心坎裡,今天又一大早就過來找自己,說明這個人,其實還有救啊……
便笑了一下,道:“其實很簡單啊,就是紙麵上寫的意思。”
“真的,你千萬不要試著去做這種事情,這樣的事情,是違法的……”
“你……”
看著戰景逸認真提醒自己的樣子,畢副總差一點就發了火,但他還是忍住,隻是兩個眼睛瞪著戰景逸,聲音微重:“我是問你,為什麼要給我寫這個紙條?”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忽然給人寫這個紙條,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