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很詭異的臉,不!嚴格地說,這並不是一張臉,更像是一張醜陋的麵具。
這張麵具給人一種強烈的不適感,它的色彩棕黃,毫無生機,看上去就像是經過長時間氧化後,變得枯萎陳舊的皮膚。
麵具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這些皺紋不規則地蔓延開來,像是被風雨侵蝕的石頭表麵,也像是老樹乾上盤根錯節的紋路。
這些皺紋的線條粗細不一,邊緣粗糙,有些地方甚至形成了銳利的角度,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因為衰老而乾枯的肌肉或者骨骼。
如果讓有強迫症的人看到這樣的麵具,確實會讓人產生強烈的衝動,想要把那些皺紋拉平,就像想要將一個被擠壓變形的物體恢複原狀一樣。
更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這個麵具上並沒有鼻子,隻有兩個空洞的眼睛和一張大嘴,從那張嘴裡可以看到排列整齊的鋒利牙齒,仿佛要擇人而噬。
而且這張嘴也沒有嘴唇,隻有幾道橫七豎八的裂痕,仿佛是在嘲諷所有的觀者,讓人們無法判斷它是開心還是憤怒。
此刻,正是從這張嘴內發出一陣陣“咯咯咯”的詭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
“我靠!”
看到這張詭異至極的麵具,燭龍渾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心裡暗罵了一聲,趕緊身體一晃,就要跑向戰景逸。
很快,隨著他的跑動,地麵上浸濕的水跡,迅速開始結出一層寒霜,看到這一切,燭龍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剛剛才嘗試過那股寒霜的厲害,這次,燭龍一點都不敢大意。
這時候,燭龍也顧不得還未恢複的身體,驟然跳了起來,仿佛一隻壁虎一樣,無視重力地在牆壁上飛快地爬行,儘顯超人係的英姿。
一邊飛快地爬行,一邊將幾發特殊子彈裝進了手槍,抬手朝著黑影所在的窗口就射擊而去。
“砰!”“砰!”……
連續幾發特殊子彈都擊打在玻璃上,但哪怕火星四射,玻璃卻連個裂紋都沒有。
子彈被玻璃反彈了回來,落在了講台上,一陣藍色的電弧閃過,塵埃飛揚,水泥的講台都凹陷破碎,粉碎的講台,噴射出大小不一的碎石。
幾個坐在前排的同學,身體頓時被這些水泥塊打穿出幾個窟窿出來,眼瞅著活不了了。
看到連續幾發特殊子彈打在玻璃上,看似可以輕輕敲碎的玻璃,甚至連一丁點痕跡都未曾留下,燭龍大驚失色。
“這怎麼可能!”
燭龍驚駭的眼神裡,除了不敢相信外,下一秒的反應,就是快跑!
在這樣一個特彆詭異的恐怖空間,完全就是不公平,就連特殊子彈竟然都打不破這扇玻璃,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他們在這裡,除了等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可能。
似乎被他的攻擊激怒,玻璃後的那道黑影,仿佛暴怒了一樣,隨著燭龍的飛快奔跑,他身邊的周圍已經被寒霧所覆蓋,刺骨的冰冷感,再次襲來。
一刹那,燭龍的眼神中,不由生出絕望和恐懼。
這一刻,他還是將最後的目光投向了戰景逸,他知道隊長肯定不會看著自己被殺的,也肯定能夠救自己。
……
就在燭龍正在攻擊窗戶上黑影的時候,戰景逸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槍,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使用特殊子彈,而是將幾發普通子彈裝進了彈匣內。
很快,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黑影所在的玻璃窗處。
“砰!”
伴隨著戰景逸扣下扳機,隨著腦袋碎裂的破裂聲,燭龍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血液裡混合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他回頭一瞧,就見坐在窗口位置上的那個學生,腦袋已經不見了,鮮血混跡著白色的液體,將玻璃給沾滿。
這些血汙,也令玻璃後麵的那張臉,視線隨之被遮蓋起來。
隨後,周圍的寒氣隨之消失,當燭龍發覺這個變化後,迅速撲在鄰近的課桌上,老老實實的學著戰景逸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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