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第一次來,你能信嗎?”
戰景逸在沙發上坐正了身體,笑著說道,雖然,他對於夜店這種事物不陌生,要知道,他做保安的時候,也曾經見識過一些做這個行業的同伴。
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他自幼便流浪過,也算是混跡在社會中,他那一張清秀的臉,成功地遮掩了他天生擁有的冷靜與堅硬、行事的乾脆絕決,還有那些可以讓人變得更平靜的艱辛閱曆。
“你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一點點。”
龔曉曉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眼神回到戰景逸的臉上,看到他的冷靜,於是,也不說話了,頻頻舉杯和戰景逸喝了起來。
戰景逸也不見外,見她敬酒就喝,兩個人你來我往,片刻之後,龔曉曉發現自己已經和戰景逸喝了二十三杯酒,似乎每一次最後這個小助理都會喝醉,可問題是……
無論龔曉曉怎麼勸酒,戰景逸看起來馬上就要醉了,但不論怎麼喝醉,都沒有在醉後的胡話裡提到一星半點有關他自己的事情。
因為荒野上的事情,龔曉曉發現這個年輕人似乎很不一般,雖然看起來那件事情是顏偲夏出麵解決的,那些人也是認識的顏偲夏。
但龔曉曉事後想過當時的情況,很明顯,一開始顏偲夏是不相管的,但後來一看戰景逸竟然要起身,似乎要去管管這些人,顏偲夏頓時有點慌了,趕緊站了出來。
這一刻,龔曉曉在回憶中,發現身為覺醒者的顏偲夏,似乎有點怕這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似乎是怕他一旦出手,那些她認識的人可能會吃虧,所以她才趕緊站了出來。
而且,在後來,龔曉曉更是看到,像劉三刀那種在荒野上混日子的人,對她們這些城市裡來的巡演團隊根本不屑一顧。
哪怕是那些便衣的精銳軍人,在劉三刀他們心中恐怕也沒太看的起,但確從一開始,龔曉曉就發現,劉三刀似乎對戰景逸就很客氣。
現在想想,龔曉曉懷疑這個劉三刀也是經常在刀口上討生活,所以天生對一些危機感有著敏銳的感覺。
他自己可能都沒有感覺到什麼,隻是下意識就在戰景逸麵前低了一頭,刻意的去和戰景逸交好。
結合以上的這些推測,龔曉曉才確認這個小助理很不簡單,本想想利用自己的酒量來探探底,結果確沒有達成目的。
……
“我知道你有你的秘密。”
又喝了一輪酒,龔曉曉懶洋洋地趴下上半身,隔著酒杯看著戰景逸的臉,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混在我的巡演隊伍裡……不過放心,你隻要不是來對付我的,那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
“你現在不就是一直在試探我嗎?”
戰景逸看著他,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既然你覺得我有自己的秘密,那我們就保持點距離,我和顏偲夏保護你的安全,你帶我們去要去的地方,我想這也是筆合算的交易。”
“我並不知道你是誰。”
龔曉曉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說道:“本來我還瞧不起你,看來,是我狹隘了,今晚多喝點,彆操心其他的事。”
戰景逸仔細地看著桌上酒瓶的標簽,通過這段時間在淩源之地的生活,他總算能大致分辯出這瓶酒的價錢。
這一瓶酒估計至少要10個金幣,確實有些貴,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看到不遠的一桌上,有一群年輕的男女正拿著一管藍色的液體飲用,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那是什麼?咱們要不要來一管兒?”許樂問道。
“新型毒品,藍色誘惑。”龔曉曉嘲笑地看著他,問道:“怎麼?你想試試?”
戰景逸搖了搖頭,心想這個淩源之地還真是一個繁華而可怕的地方,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食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