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門口,一大群人麵色各異地注視著場中,不相乾的閒人早已經被夜店的工作人員清走,不會影響到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
戰景逸將手中的匕首丟到地上,望著已經走了過來的那對兄妹,說道:“何必和我們這些人一般見識?”
這個麵相清秀的年輕人,竟然這麼輕鬆打敗自己的貼身保鏢,在這種情況下,看似示弱的話語,自然多了幾分力量。
那男人看著戰景逸,微笑說道:“我妹妹要給那個醉鬼一個教訓,誰也沒有辦法攔住。”
這些人的微笑怎麼就這麼可惡這麼冷酷?
戰景逸清秀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說道:“他就算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也不至於這麼羞辱,我雖然和他隻是普通的朋友,但也沒法子這樣看著,且這件事情是你們做得不對,做得不對,就不應該繼續做下去。”
“是嗎?”
那男人聽到戰景逸的話,笑了笑說道:“我還不知道,敢有人這麼和我說話,就算你是塊石頭也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明哲保身,不過就算你是塊石頭,我今天也要將你壓碎了。”
夜店老板一直安靜地陪伴在這名男子的身邊,輕聲說道:“雷大少,這兩個人害了您的興致,何必您親自出手,讓我們打發了吧。”
雷震,黑水城城主之子,夜店老板得了他後台的示意,知道了這名雷大少來黑旗城的目的,上麵交代要交好這位年輕的少城主。
所以,此時,這名夜店老板小心翼翼地提出幫助的話,還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嫌自己多事,因為畢竟他很少接觸那個圈子裡的人。
夜店老板從來沒有想過,麵前那個年輕人能夠正麵對抗身邊的兄妹,再能打又如何?
如今這個社會靠的是實力,實力絕對不是打架的本事。
“謝謝。”
雷震聽出了夜店老板的小心和好意,於是溫和地笑了笑,用手指指著戰景逸的鼻子,說道:“我一會還有事情,所以不想耽擱太多時間,要不你讓開,我請這個醉鬼去吃屎,要不你就代替他吃。”
“我沒有吃屎的習慣。”
戰景逸臉色有點沉了下來,看到麵前圍著自己的這些人,終於有些控製不住內心的憤怒,之前一直想出麵的顏偲夏這時候反而有些沉默了,畢竟這些人做的的確有些過了。
要知道,就算小人物再如何弱小,總也不能任由彆人一直欺負,戰景逸盯著這對兄妹沉聲說道:“如果你有吃屎的習慣,可以表演給我看看。”
……
聽到這句話,雷震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次他們兄妹二人這次來到黑旗城,本來想著要低調一些,但沒有想到,今天卻遇到了一個硬茬兒。
隻是他們這些人向來把一般人看得極輕賤,更不要說他,向來很疼自己這個驕傲而囂張的妹妹。
雷震的妹妹雷雲溪臉色更是刹那陰沉,她身邊那些保鏢一樣的人物,麵色也變得更加陰沉,像是陰天裡吸滿了雨水的陰雲,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戰景逸的腦袋。
一時間,六枝手槍對準了戰景逸的腦袋,隨時可能摳動扳機,這一幕震驚了場間所有的人,尤其是夜店那方麵的陪同人員。
畢竟這裡是黑旗城的中心繁華地帶,當眾拔槍的場麵著實給人們極強的震撼。
戰景逸看著對著自己腦袋的六枝黑洞洞的槍管,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這些所謂的牛叉人物,似乎真的不怎麼把人命當回事兒,對方說不定真的敢開槍。
“我們沒有仇,隻是一點小誤會,我也替他道歉了……”
雖然戰景逸的心裡,已經很有些不高興,看了一眼快頂到腦袋的六枝槍管,還是儘可能平靜的說道:“我也沒對你們有什麼惡意,我們各自繞過各自,各走各的好嗎?”
“最好是,咱們誰也不要妨礙誰好不好?”
“嗤……”
聽著戰景逸那平靜的回答,周圍顯得有些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