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頭頂破空而落的船體,像是垂落的太陽,將大地照射出一片赤紅,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王都的街道上,就見那些百姓,一個個看著頭頂墜落下來的紅光,越來越近,那些臉上有的是麻木,有的是驚恐,人們已經開始感到絕望。
“開始吧!”
就在此刻,王宮大殿之前,卻見骨夜等人看著頭頂的天空,招招手,一個身影就被士兵押解出來。
不是彆人,正是當今的骨尊,他依舊還是骨尊,還穿戴著象征著王權的服飾,隻不過嘴巴被人給封了起來,雙手架著,被押倒在地上。
“嗚嗚嗚嗚……”
看著自己麵前,那口巨大的青銅鼎,骨尊的眼神變得難看起來,抬起頭眼睛凶狠狠的盯著骨夜。
“你知道,為什麼第一代的骨尊,要讓後代子孫競爭骨尊這個位置嗎?”
骨尊怒視著骨夜,他知道這條祖訓,但並沒有人告訴過他其中的原因,隻是隱隱約約地記得,似乎有人提醒過他,坐上了這個位置,就必須擔起守護的重擔。
可他一個被架空的大王,有什麼能力去擔當守護的重擔?
看骨尊的表情,骨夜就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手掌放在刀柄上,輕輕將刀刃抽出。
“嗡……”
刀刃發出清脆刺耳的嗡鳴聲,令骨尊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剛想要掙紮,但被侍衛緊緊按壓在地上。
“我來告訴你,我骨家的先祖就是第一代骨尊,明確過,每位骨尊都會進入那個秘境,也會重新洗刷你原來的血脈,這個血脈固然會讓你強大起來,但同樣,你也會成為我野蠻之地最後的底牌,你既然那麼想要擔起這個重任,我就成全你!”
骨夜的話音落下瞬間,一道寒芒在骨尊麵前一閃而逝,對骨尊來說,仿佛一股清風吹過的一般簡單。
他甚至還沒有明白發生什麼的時候,骨尊手上的刀已經重新收回了刀鞘。
“這就完了?”.m
就在骨尊看著骨夜轉身走開的背影,心中還在抱著僥幸的心態,想著:“果然,我是王,他不敢殺我,這一切都是嚇唬我而已。”
……
“咦?”
這時夏王忽然一愣,感覺到身上有些冷,因為越來越冷,他下意識低頭一瞧,忽然看到地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鮮血鋪滿了。
“這是誰的血?”
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骨尊抬起頭,就見自己的血,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被覆在眼前這尊青銅鼎上。
模糊的視線裡,骨尊仿佛隱隱看到了青銅鼎上,烙印著一條血河的印記,他突然想到,在二十年前,他雖然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那時候他的名字還叫鐔軍,但生來不凡,在三十六歲的時候通過競爭成為了新一屆的骨尊。
成為骨尊的第一天,上一代骨尊帶他去了那個地方,看到了那條血河,在那條血河中,他吸收了血河內的血脈,成功替代了自己的血脈。
也正是有了這條血脈的加成,他的能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也讓他生出了很多想法,當時他記得上一代骨尊似乎說過,享受了這條血河的加持後,萬一野蠻之地受到侵襲,到時候就需要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當時,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根本沒有在意這些,而這個時候,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隱隱約約的,他知道了這尊鼎是做什麼的。
可還未等他想明白,冰冷的黑洞就把他最後一絲的念頭給徹底吞噬掉,被鮮血染紅的青銅鼎。上麵的花紋卻越來越是清晰。
這尊鼎,來自哪裡,為什麼會被放在這裡,又有什麼寓意。
早就已經沒有了說法。
隻知道,它被擺放在這裡,平日裡無人問津,受風吹雨灑,鏽蝕不堪,人們從此路過,似乎是本能地忽略過了它。
而今天,沾染了骨尊的鮮血後,這口鼎開始生出不一樣的光輝,轉眼間,上麵的鏽跡開始脫落,轉眼間,令大鼎煥然一新。
清晰的紋理,可以看到一尊尊盤坐的影子,看不到麵容,但每一尊都令人心生敬畏,這是一尊隻能用骨尊獨特血脈開啟的大鼎。
這也是守護野蠻之地的最後一張底牌,在過去的歲月裡,也幫助野蠻地址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