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這麼冷的天,要不要過來,喝上一碗熱湯。”
似乎察覺到戰景逸的目光,隻見賈輔仁扭過頭朝著戰景逸咧嘴一笑,看的出來,他似乎對戰景逸很有好感。
說著話,賈輔仁掀開麵前的蒸籠,在戰景逸驚訝的眼神中,裡麵竟然是一顆光溜溜人頭,看模樣,竟然正是那名鏢師首領。
賈輔仁伸手將人頭拿了出來,然後拿手一拍腦門,就聽砰的一聲,光溜溜的頭顱上,腦殼飛起。
然後,賈輔仁提勺,在鐵鍋裡撈起一勺的熱油,往腦殼裡一澆。
“滋滋滋……”
隻見那顆麵容猙獰的人頭裡,沸騰的辣椒紅油,滋滋冒泡,紅白分明的腦花,令人不禁食欲大增。
聞著手上人頭冒出的那股香味,戰景逸明顯看著賈輔仁的喉嚨蠕動了下,似乎是咽下一口吐沫,但他還是轉頭看向戰景逸,熱情的邀請道:“來,一起嘗嘗,這可是我家不傳之秘,油潑腦花,可新鮮著呢!”
戰景逸看著這一幕,雖然眼中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大叫大吼,直到賈輔仁出言邀請自己一起的時候,他才邁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看著賈輔仁手中的腦袋,熱騰騰的油潑腦花,上麵撒著一層辣椒麵,沸騰的熱油一潑,辣椒的香味混合著腦花,彌漫出一股獨特的香味。
彆說,如果不是這顆人頭的模樣實在猙獰,光是這個香味,還真是令人不由舌下生泉,直流口水。
看著麵前賈輔仁遞給自己的人頭,戰景逸啥也沒說,伸手大大方方接了過來,仔細一瞧,不禁點點頭:“看起來,倒是不錯。”
戰景逸的動作明顯出乎賈輔仁的意外,他見戰景逸非但不怕,反而還把人頭接在手上,仔細觀摩一番,神色不由顯得很奇怪。
賈輔仁上下打量著戰景逸,就仿佛突然才真正認識了戰景逸,看了一會,突然問道:“難道你真的不怕?”
戰景逸抬起頭看向賈輔仁,笑嗬嗬地反問道:“怕什麼?”
……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荒郊野嶺所在,夜黑風高,四下寂靜無人,一個胖老頭一手盤著佛珠,另一隻手托著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模樣猙獰,頭蓋骨給你掀了,往裡麵潑上一勺熱油,拿你麵前,讓你欣賞一下他的廚藝。
這樣的情景,換到任何情景之下,換做一人,彆說是欣賞,恐怕早就嚇的屁股尿流了。
隻是,賈輔仁這次遇到的根本不是普通人,戰景逸遇到過的恐怖,哪一個會比這個小,這一套來對付戰景逸,隻能說他失策了。
彆說是人頭,今天賈輔仁把那幾個鏢師,都給剁吧啦,做出一套全人宴來,戰景逸連眉頭都未必會動一下。
更不要說,在戰景逸的眼裡,他做這個,更像是家常菜的水準,實惠有餘,品相太難看。
“嘿,你這和尚有點意思,真看不出來,膽子倒真的挺大。”
上下打量著戰景逸,賈輔仁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戰景逸,說完,就見他一指著這顆人頭道:“你就不問問他是誰?”
“一麵之緣而已,不熟悉,也不想認識,更不想聽,沒興趣。”
戰景逸一臉無所謂,事實上真的無所謂,他和這些人又不熟悉,愛誰是誰,自己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呢,等天亮還要找肥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