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婦人見狀,一把從戰景逸手上搶過錢袋,掂量了一下,那雙眼睛都快要眯得看不見了,滿口答應道:“好好好,放心吧,到時候,保管給老太太做得滿意。”
雖然,平日裡一提及楊家這位老太太,是個人都恨她三分,彆看是個婦人,可卻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惡婦。
因為他外甥在當地政府裡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更是助長了這老太婆的囂張,嘴巴厲害也就算了,動手起來也不含糊。
村裡不少人都被她打過,但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大不了躲著點就是了,偏偏聽說這個老太太還會一些邪法,整人的手段也是厲害。
楊民的媳婦,也是個不省油的燈,嫁過來後,就因為家裡的一些瑣事,和老太太拌了幾句嘴,結果沒多久,兒媳娘家那邊雞犬不寧。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老太太使了什麼手段,令家裡人半夜總聽到外麵的雞鳴,出門一瞧,就能看到自家的雞窩上滿是鮮血。
最後,兒媳娘家熬不住了,就找了兒媳,最好,還是兒媳哭著求老太太,這才平安無事。
所以說,這算是個狠人,對自家兒媳婦,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更不要說是彆人家了,所以,一般人都躲著遠遠的,就怕惹上這個禍害!
不過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手上這麼大一袋沉甸甸的銅幣,可頂得上普通人家一大家子的棺材錢了。
“彆急,喬老頭,你跟我出來下,我有要求給你!”
說話間,就見楊民伸手拉著戰景逸就往門外走,似乎還特彆避諱了戰景逸身後的老婦,但那老婦卻隻關心手中的錢袋,其他的也根本不在意。
楊民拉著戰景逸走出大門,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楊民左右看看沒有人,這才低聲說道:“喬老頭,這個棺材,我要得急,最遲明天晚上就要給我。”
“後天?”
戰景逸扳著指頭一算日子,不禁眉頭微挑,低聲道:“怎麼,老太太難道已經走了?”
要知道,在很多地方,仍然保留著一些死後的風俗,例如,一般的村裡,如果家裡死了人,都會在人死第三天,再入葬。
但若是第三天,這天的日子不好,就不計這天的日子,改為第四天。
戰景逸看眼下這個楊民要的這般著急,怕是這個楊老太人已經不行了,甚至已經死了。
“快了,快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
楊民隨口應付了兩句後,突然眼睛一瞪,伸手一把抓住戰景逸的胳膊,戰景逸下意識揮手想要甩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甩不開這個看似肺癆鬼的楊民。
再一想,也是,自己現在並非自己,而是有點像自己附身在這個棺材匠人,喬老頭,力氣自然是比不過楊民這樣四十歲出頭的漢子。
隻見楊民警惕地左右打量一眼,從懷裡又掏出一個錢袋,塞進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入手,令戰景逸不由緊起了眉頭。
這個楊民方才明明已經是給過了錢,這個時候,又給自己一個錢袋,要說裡麵沒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隻見楊民突然壓低嗓門,低聲道:“喬老頭,我要的這口棺材,你要……”
說著話,楊民湊上前來,附耳在戰景逸耳邊說了起來,戰景逸仔細去聽,但奇怪的是,這時候的這幾句話,卻是什麼也聽不到,讓戰景逸乾著急也無可奈何。
隻待這個楊民說完了話,自己似乎稍微一猶豫,但很快就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那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