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清的嘴唇哆嗦了兩下, 這不是震驚的而是氣的。他不能對著天空大吼,那樣男主更不會出來。
所以他隻能跟腦海中的小係統吐槽一下:“這男主是不是有毛病啊。”
001:嗬!
言北清繼續吐槽:“一直在偷偷觀察我,又不出現, 你說他腦袋裡在想什麼?”
001:想你覺得沒趣,然後走。
言北清繼續:“他覺得這樣我就會放棄嗎?那他可太天真了!”
001:“..........”
言北清說完這句話就躺在了岩石上麵, 然後閉上了眼睛。
001心中納悶,“宿主?”
言北清說:“噓, 安靜,你家宿主要睡覺了。”
說著, 言北清還翻了一個身:“果然還是需要老虎褥子啊, 岩石怪硌得慌。”
001:“...........”在這個世界, 您彆想再見到老虎了, 還有猴子和兔子, 我保證!
言北清就這麼睡過去了, 他不是困而是累。剛剛男主的血的確為他解了毒, 但恢複被破壞掉的自身機能,還是要靠他自己的能量。
這個世界並沒有壓製他,他還是原來的他。但這個世界有了能傷害到他的東西,毒草肯定隻是其中一種。
所以在這個世界他不能肆意妄為, 若是將自己玩沒了,恢複起來可是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的。
言北清睡著了, 他不是裝睡而是真的睡著了。需要恢複是一方麵, 知道男主不會傷害他是另一方麵, 所以他可以安心的睡。
獵獵的風聲消失了, 周圍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圓形罩子,將言北清及周圍的岩石罩在了裡麵。
這個罩子一直持續到言北清睫毛顫動,才消無聲息的消失。
言北清醒了, 屁|股底下沒有因為他醒來就變成草地。被山頂的風一吹,言北清打了一個哆嗦。
他坐在原地發呆了片刻,才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001的聲音在言北清的腦海中響起:“宿主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言北清回答:“撒尿,然後去找水喝。”
001:“主神也是需要解決生理問題的嗎?”
言北清聽後揶揄的笑:“001,你這是在開車嗎?”
001:“.........”
001在言北清的腦海中掀桌,他指的是吃喝拉撒,不是那什麼!
“想不到你一個係統,也滿腦子黃料啊。嘖嘖嘖,用不用我給你造個人類的身體啊,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魚水之歡。”言北清的聲音賤嗖嗖的。
001沒有吭聲,但是已經在磨牙了。
而以後言北清會為他說過這句話後悔的,因為001體會的同時他也體會了,全套的那種。
讓言北清閉嘴的方法,就是不搭理言北清。經過幾個世界,001已經總結出了對付言北清的精髓。
所以接下來不管言北清怎麼逗弄,他都沒有吭聲。而言北清在噓噓之後,也順利的找到了水源。
看到小溪,言北清開心的跑了過去。他表麵雖然一副開心的模樣,其實心裡麵有點小忐忑的。
他怕男主惡作劇,將小溪轉移走什麼的。好在男主雖然小氣,但沒小氣到不讓他喝水的程度。
言北清喝到了清澈的溪水,還在石頭下麵發現了螃蟹。言北清的眼睛一亮,手如利箭般伸了過去。
等他將手收回,他手中多了一隻大個頭的螃蟹。
言北清呲牙:“剛好餓了,口糧就自己送上門了。嘖嘖嘖,我是清蒸著吃還是烤著吃呢?”
言北清的這話剛落,他手中的螃蟹就消失不見了。
言北清:“..........”
言北清臉上的笑僵住,眉毛開始瘋狂的抖動。隨即他猛地跳了起來,伸手叉腰對著天空怒吼:“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吃你個螃蟹都不行了是吧!有種把小爺弄走啊!”
下一秒,言北清的眼前景色突變。眩暈感消失後,他麵前的小溪變成了高到人膝蓋的雜草。
言北清環顧四周,在極遠極遠的地方,他看到了連綿不斷的山脈。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是從那邊被丟過來的吧。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言北清的臉徹底黑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難溝通,這麼不好相處的男主。
若不是他打不過男主,真想將人揪出來打一頓。
言北清對腦海中的001你說:“你說男主是不是有病?”
001沒有吭聲。
言北清說:“你現在可以發言!”
001:“..........”不想回答。
沒有等到001的回複,言北清更不開心了:“平時你不是叭叭叭的挺能問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001開口:‘因為我們的觀點不同。’
言北清眉毛飛起:“你覺得男主沒病?”
001說:“沒有。”
言北清聽後很不服氣,小係統好歹有他身體的一部分,怎麼會跟他觀點不一樣。
言北清捏了捏額角,試圖說服小係統:“你看哈,我摸個老虎他也不讓,我摔倒了受傷了他不救我。最後我想吃個螃蟹,他還把我丟出來了,他哪裡正常了?”
001說:“那是男主地盤的生物,他應該不想彆人傷害它們。”
言北清挑眉,“你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難道他自己不吃?”
001:他還真不吃。
見001不吭聲,言北清還以為自己說服了他,這心中終於好轉了一些。
這個時候他聽到不遠處有動靜,扭頭一看——
嗬!
幾個腰間隻圍了一塊獸皮的野人,拿著木頭做的長矛正在逼近他。見他發現了他們,這些人竟然對他一同擲出了長矛。
言北清挑眉,他正心情不好呢,竟然有人上趕著送過來。
於是一個時辰後,一個鼻青臉腫的野人正在生火,另一個在搭燒烤架,其餘兩人在處理角羊。
而他們的不遠處是翹著二郎腿的言北清,他的嘴中還哼著小歌。
幾個野人想要將言北清抓了吃肉,然後被言北清狠狠地教育了一頓,並征用他們給自己準備食物。
角羊這玩意速度很快警惕性又強,這些野人當然是獵不到啦,獵來角羊的人是言北清。
很快的燒烤架弄出來了,火堆也燃起來了。兩個野人分彆抬著角羊的前後蹄,將其固定在燒烤架上。
火舌舔過紅肉,不一會便有香氣飄來。
幾個野人盯著生角羊,眼珠子都快黏在上麵了,口水也在不停的分泌。
他們很饞很餓卻不敢偷吃,剛剛偷偷舔了一點肉沫,牙齒差點被打掉。
對於四個野人來說,烤肉的過程是非常的折磨人的。而隨著香味的飄遠,引來了周圍不少的獵食者。
它們在周圍跑來跑去,時不時的還會靠近一些,試探野人的底線。
每當這個時候,野人便會拿起長矛,一邊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一邊驅趕獵食者。
當然了他們也隻敢對形單影隻的獵食者這樣,遇到成群的獵狗他們並不敢上前。
烤肉的想起越來越濃了,閉目養神的言北清也躺不住了。他一個蹬腿坐了起來,野人們側頭悄悄打量著他。
言北清對著野人們呲牙一笑,幾個小野人齊齊的縮了縮脖子,有一個還下意識的去捂嘴巴。
這個小野人的嘴巴有點腫,是剛剛偷吃的懲罰。
言北清伸了伸懶腰走了過來,野人們往旁邊縮了縮,縮成了一堆。
皮膚黑黃、腰間隻圍了一塊獸皮的野人們,與皮膚白皙、衣著華貴的言北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本不該出現在一個世界中,可因為言北清的任性,他們相遇了。
言北清揍野人們的時候用的是拳頭,並沒有摻雜神力。所以野人們隻將言北清當成很能打的奇怪人,並沒有把言北清當神明看。
言北清伸頭瞅了瞅烤肉,他問:“熟了嗎?”
四個野人齊齊的眨了眨眼睛,他們聽不懂。
言北清無奈,哎呀語言不通真的是麻煩啊,在彆人的世界裡活動真是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