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1 / 2)

秋頡目光微動,心慌意亂地低頭吻了吻喬寺的手背。他半垂眼簾,半埋怨半心疼地說著關心的話語:“如果你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受傷的右手,那就隻能讓我來了。”

他的指腹隨著說話,在喬寺掌心那條傷口上摩挲了幾下。

好像有把羽毛扇子在喬寺心裡輕輕地撓兩下,又好像鞭炮的引線被烈火點著了。

“轟隆”一聲,猶如火山爆發,喬寺的理智怦然灰飛煙滅了。

他猛然反手拽住秋頡,將他扯上樓梯,強裝鎮定地無視秋頡在身後一直嚷嚷的“喬寺,注意手,彆用力,彆用力。”

直至兩人回到喬寺的房間。

秋頡望著背對自己,肩膀繃直的喬寺,下意識輕聲問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喬寺聽到“哥哥”這個詞,驟然轉身,雙手一撐,將秋頡壓在門框下。他麵無表情,暗地裡卻極力隱忍心中那波濤洶湧的瘋狂,嗓音透著聲嘶力竭過後的沙啞,詢問道:“秋頡,你到底想乾嘛?”

不知為什麼,此時的秋頡一點都不討厭喬寺這樣凶裡凶氣地對他。

因為麵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搭理、漠視他足足兩周接近三周了。

相隔千裡的五年都能忍,近在咫尺的二十來天,秋頡卻忍不了。

他沉下心,天真懵懂地睜著深邃的眉眼,佯裝聽不明白地笑著說道:“哥哥,我不想做什麼,我就想照顧你。”

秋頡說著話,伸手去拉喬寺整潔的衣角,企圖讓他消消氣。

“哥哥”這個詞一出,喬寺的瞳孔顏色由淺黃演變至微褐色,他垂落的手拽著秋頡手腕的力氣也越發用力。

被抓著的位置疼得厲害,秋頡擰著眉,卻說的是:“哥哥,你的手彆用力,彆再受傷了。”

喬寺唇角抿緊成一條直線,雙手止不住地微微發顫。

明知你是在演戲,我卻也心甘情願地淪陷。

喬寺眼神複雜不清地盯著秋頡,終究還是忍不住,湊過去吻住了秋頡的嘴角。

片刻,他抬眸看向秋頡,低聲地問道:“嘴角,這是你第一次吻我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喬寺眼底清晰可見的情/欲一點一點地溢出,秋頡暗暗抓了抓手臂,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應道:“知道。”他頓了頓,又闡述道:“我記得所有關於你的一切。”

喬寺怔住,緊接著,他見秋頡伸出手環住自己的脖頸。

隻要再輕輕一碰,他就能吻到自己的嘴角。

喬寺垂下眼,側過臉避開了,隻露出纖長的脖頸。須臾,他艱辛地擠出一句話,說道:“你戲太過了。”

秋頡愕然地搖頭,緩緩地收起手,想開口解釋自己沒有在演戲。

但他剛剛被喬寺帶出的情迷意亂全部散儘,這下也清醒過來了,秋頡失聲地笑著說道:“對,我戲太過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拉開門,極速地整理好麵部表情,藏住委屈、酸澀的心情,一步一步地拖著沉重步伐慢慢走下樓梯,然後假裝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到廚房幫安柏做飯。

既然現在不管他做什麼都隻會被喬寺認為是在做戲,那就等節目結束了再說吧。

*

晚飯時間,大家圍著一塊準備吃飯,有道紅燒豬蹄是李以瀟專門做的,明眼人都知道是給喬寺做的。

她們也不敢多吃,隻是盯著李以瀟借著坐在喬寺旁邊的機會,拚命幫他夾菜,尤其是那道軟糯、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豬蹄。

喬寺將李以瀟夾過來的紅燒豬蹄轉手給了秋頡,並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吃紅燒豬蹄。”

這句話代指了兩個意思,一指,我不喜歡這道菜,二指,我不喜歡你這個人。

李以瀟斂起窘迫的臉色,將紅燒豬蹄往池佳那邊推過去,笑道:“我看之前做的豬腳麵線,你挺喜歡吃的。所以今天特地做了紅燒豬蹄,沒想到你不喜歡。”

秋頡心安理得地啃著豬蹄,一邊啃一邊說:“沒關係,我們喜歡吃,喬寺不吃,我們多吃點就好,一定能幫你把這個任務解決。”

李以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