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將孫思宇同她說的話,一一告訴給了靜安侯。
“十王爺有意要除掉陸寒驍,所以他慫恿了三皇子,劉校尉是三皇子的人,隻要找到他,便能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靜安侯聽著陷入沉思,“劉校尉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並不好找,就算抓住了他,也未必能扳倒三皇子,這點你我都清楚。”
連三皇子私下養兵這種事,皇上也隻是將人關了起來,隻是讓人殺了一個臣子,皇上怎麼可能追究。
而且皇上未必也希望陸寒驍活著,功高蓋主,之前他昏迷不醒時,那場戰役被匆匆下了結論,就足以看得出來皇上的態度。
“抓住他,不是為了求一個公道,而是讓他們不得不還給我們一個公道。”司寧淡淡的道。
靜安侯愣了一瞬明白過來,詫異的看向司寧。
“這麼做會很危險,寒驍一定不希望你這般冒險。”
司寧卻不在意,“侯爺,不冒點險,如何能讓那些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呢,凡事有得必有失,這個時候不是計較後果的時候,先找到人在再說。”
他們的人派出了一波又一波,可始終都沒有劉校尉的消息。
要麼他也死了,要麼他被人藏匿了起來。
在沒找到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空話。
司寧從不會為了沒發生的事情煩惱。
靜安侯聽著點了點頭,“我繼續派人去找,那些人隨著孫思宇入獄也老實了不少,如今該怎麼辦?”
靜安侯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凡事都以司寧為中心,凡事也都以她的話為重。
司寧隻凝眸了片刻,便有了主意。
“先抑後揚,現在該給他們點甜頭了。”
對比把控人心這件事,司寧很是在行。
這是她上一世作為殺手的必要課程,有時候能靠著這些讓他們逃過許多的危險。
司寧從靜安侯府回到府上時,便收到了陸家送來的消息,說是兩日後是陸致遠的生辰,讓司寧一起過去熱鬨一下。
司寧聽著來人的話,沒說什麼。
秋菊小心翼翼的盯著司寧的臉色,也沒急著去插嘴拒絕。
來人忐忑不安的等著司寧的回答,畢竟現在這個時候辦什麼宴請,實在是在挑釁他們三房。
陸寒驍剛死沒多久,陸家二房就忙著辦宴請,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二房辦了,不但辦了,還來邀請了司寧。
“好,我會去的。”
司寧回了房間,秋菊忙跟了上來,擔憂的道。
“夫人如若不想去,回了便是,您要是心裡不痛快,奴婢帶著冥寒他們將那些人都殺了,給您出氣。”
司寧看向秋菊,“殺人是要償命的,犯什麼傻?”
“可他們太過分了。”
司寧冷聲,“所以我們才要去看一看,我一再忍讓二房,不過是看在陸寒驍的麵子上,卻不想他們變本加厲!”
秋菊擔憂的說道,“可他們明顯有陰謀。”
司寧頷首,“沒錯,所以去了才知道他們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