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藥方遞還給了司寧,司寧微愣。
“有人遞了話,誰啊?”
薛方一臉為難顯然不能說,司寧知道從他這兒要不到答案,索性也沒多問,將藥方又推回到了他的麵前。
“算是我的見麵禮,告辭。”
她轉身就走,薛方還想去追,最後停了下來。
司寧從京兆府離開,先回了趙老爹那裡,然後又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她前腳回寧安侯府,後腳跟著她的小廝,就將她去見趙老爹的事情告訴給了老太太。
李絮棠也在,聽著彙報譏諷道。
“母親,你聽聽,一個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麵。”
老太太衝著小廝擺了擺手,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才道。
“我的壽宴你推三阻四,怎麼,是不滿我將管家權交給司寧嗎?”
“母親,絮棠不敢!”
李絮棠忙回道,態度恭敬地解釋,“母親,我這麼做,其實是為了給之後的事情布局呢。”
老太太皺眉,帶著不解,李絮棠繼續說道。
“您想啊,等到虎哥的事情辦完,司寧勢必不能留了,可之前您也說了,除掉司寧的要個借口,哪兒還有比她將您的壽宴弄得亂七八糟,讓陸家丟儘臉麵,還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這個借口更好的呢?”
“皇上給三弟賜婚不假,可司寧無權無勢,鎮國公府都未必會保她,她真的不知死活得罪了誰,皇上也未必會在意她一個庶女的死活,我們寧安侯府隻要保持中立的態度,皇上應該不會怪罪我們什麼吧?”想要司寧死後沒人來找他們陸府麻煩,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她人之手將人除掉。
老太太凝眸微斂,點了點頭。
“這回倒是聰明了,不過除掉她的法子很多,不用非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免得惹出其他的事端來。”
李絮棠上前給老太太捏著肩膀,眼裡滿是算計。
“母親放心,壽宴雖然是為了讓司寧丟人,但絕不會影響到您的心情的,這事我自有分寸。”
老太太聽著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一句“切記不能胡來。”
李絮棠乖巧應下,眸子裡毫不掩飾地惡毒。
……
從薛方那裡回來,司寧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和他那邊遞的消息,隻是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
陸家人不會不希望陸寶虎進軍營的,京中其他人和自己又沒什麼交集。
能讓薛方言聽計從的……
“冥寒,問你件事!”
冥寒剛從屋中出來,聽見司寧的話停下了腳步。
他衝著司寧行了個禮,司寧擺了擺手,急急道。
“你這陣子有沒有見過薛方?”
“薛大人?”
冥寒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司寧眉頭皺了皺。
冥寒這樣子不像是撒謊,難道不是陸寒驍下的命令?
也對,陸寒驍如何能未卜先知。
想了想,朝著冥寒麵前湊了湊。
“那你和薛大人關係如何,要是你讓他辦點事,他能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