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直奔書房,果然陸寒驍在看書。
司寧走上前,故意弄得聲音很大,可桌前的人半點沒有抬眸,看她的意思也沒有。
司寧心裡將他罵得狗血淋頭,麵上卻依舊討好的喚了一聲。
“陸將軍?”
陸寒驍沒動,司寧就走上前。
將從廚房拿來的參茶放到了桌子上,笑著道。
“你應該沒吃飯吧,要是還想吃火鍋,我讓秋菊在備上。”
陸寒驍依舊沒什麼反應,司寧忍了有忍,上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扣到了桌子上。
陸寒驍這才抬眸看向了她,黑著臉道。
“怎麼,助人為樂回來了?”
司寧一噎,扯了扯嘴角,點頭應下。
“是啊,所以現在又來助你為樂來了。”
見陸寒驍沒接茬,司寧自顧自的說道。
“你身體裡的毒素不宜拖得太久不解,所以我想著儘快幫你將毒解了。”
“條件呢,和離?”
“還是用救命之恩幫你那個朋友?”
陸寒驍特意在朋友兩個字上咬得很重。
司寧聽不出他的言外音,聽他問起,也沒藏著掖著,如實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盲婚啞嫁,和離是早晚的事情……”
“嗬!”
話沒說完,就惹來陸寒驍一聲冷笑。
盲婚啞嫁?
他才是盲婚啞娶,好不好!
難道她嫁進來時候,不知道嫁給了誰?
就算沒見過他,也該知道他吧!
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衝喜新娘。
三個月後和離,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司寧刻意忽略了陸寒驍那一聲,又繼續道。
“我知道我提過多的要求,你肯定覺得我得寸進尺,所以我救你就隻有一個條件……你將我朋友從牢裡帶出來,再讓官府那邊不再追究此事,我會儘快幫你解毒的。”
孫一凡如今是她的合作夥伴,司寧不可能坐視不管。
要說之前陸寒驍的臉有些黑的話,那這會兒已經黑得徹底了。
他陸寒驍的恩情就那麼不值錢,讓她換一個陌生人的安危。
“你喜歡的人?”
司寧不解的看向他,陸寒驍已經起身站了起來。
“原來要和我和離是因為這個,那當初何必嫁進來呢?”
司寧,“……”
他在說什麼?
愣神的功夫,陸寒驍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側眸看向她。
“司寧,我陸寒驍沒癖好強人所難,但你想好了,這恩情隻能換一個條件,哪怕你要整個寧安侯府,我也會如你所願……”
“機會隻有一次,想好了就來找我,我等你。”
說完不再有任何的停留,甩袖離去,留司寧一人站在書房裡凝神。
看著他的背影,司寧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陸寒驍這一晚都宿了書房,冥寒在一旁候著,幾次欲言又止。
直到夜深,陸寒驍也沒休息的意思,冥寒才上前勸道。
“主子,已經很晚了,先休息吧。”
陸寒驍沒動,冥寒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
“剛剛秋菊來報,夫人也沒睡下。”
陸寒驍抬眸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你想說什麼?”
冥寒鼓了鼓勇氣,緩緩上前。
“少爺分明對夫人有意,為何不直接告訴她呢,在這……”裡生悶氣,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