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浩被陸寒驍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半晌才想起要說的話來。
“陸將軍與我同為皇上效力,皇上的意思想讓你我二人共同治理兵部,日後少不得要和陸將軍指教……”
“沈大人!”
陸寒驍神色不滿的打斷了沈然浩的話,見沈然浩一臉迷茫地看了過來,毫不吝惜地指教道。
“我夫人的那番話,沈大人剛剛應該聽見了,我們新婚燕爾,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日承沈夫人的恩情,陸某改日定當奉還,也會加緊努力,好讓下一次沈夫人的話不落空。”
說完不等沈然浩有什麼反應,陸寒驍已經彎腰上了馬車,讓車夫駕車離開了。
沈然浩垂著的手緊了又緊,眉間滿是猙獰。
“不過是比我多打了幾次仗,有什麼囂張的,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馬車內,氣氛有些尷尬。
司寧見陸寒驍看了過來,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可腦中不斷回放著陸寒驍剛剛的那番話,什麼日後不會讓沈夫人的話落空?
他這是什麼意思?
許是覺得氣氛太凝重了,司寧沒話找話問道。
“你今日和皇上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任著那個沈然浩作威作福?”
陸寒驍側眸看過來,輕笑出聲。
“夫人這是在替為夫打抱不平?”
之前兩人在宮中親密的不像話,如今聽著這話,司寧說不出的彆扭。
“你彆胡說八道,那個沈夫人處處找我麻煩,她夫君失勢,我才能報仇。”
陸寒驍聽著瞪了她一眼,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司寧不明白他的意思,試探性地問道。
“你真的打算放過那個沈大人?”
陸寒驍蘇醒,勢必要卷入朝廷紛爭,他就算想做這個閒散將軍,皇帝也未必會如他所願。
掌管兵部勢在必行,她不相信陸寒驍沒有謀算。
陸寒驍依舊閉著雙眸,淡淡的道。
“司寧,你看見什麼了嗎?”
司寧不解地搖頭,便聽到陸寒驍又道。
“活的,白眼狼,你竟然沒見到。”
司寧,“……”
……
從宮中回來後的這段日子,司寧過得格外安穩。
許是因為陸寒驍醒來的緣故,陸家人也安分了許多。
幾次碰麵,無論是老太太還是李絮棠都將司寧視為空氣。
這也是司寧想要的結果。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彆礙她的眼才好。
得了空閒,司寧打算去醫館看看。
要不是福源寺的事情拖住了她,這會兒醫館也開業了。
她讓車夫將她放到了鬨市,徒步去了醫館。
孫一凡和妙兒都在,雖醫館還沒正式開業,可卻不妨礙坐診。
司寧走進來時,兩人都齊齊站了起來,滿臉的歡喜。
司寧看見他們安然無恙也覺得高興,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姐姐,我真是想死你了。”
在病人麵前,妙兒一臉的老氣橫秋,可在司寧麵前又成了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
司寧沒拒絕她抱著自己,想到那封信,神情不由得凝重幾分。
“姐姐,你有什麼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