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緩緩抬眸,一臉不解地看向皇後。
“皇後此言何意,司寧該怕什麼?”
“司寧,這是皇宮,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皇後咬牙嗬斥著,司寧卻半點慌亂都沒有。
她走到皇後麵前跪了下去,語氣不急不緩的道。
“皇後息怒,臣婦自然知道這是皇宮,所以臣婦每次來都懷著無比敬畏的心,也不敢做什麼逾越的事情,所以不懂皇後所言何意?”
“司寧!”
皇後眼神冰冷、銳利,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一步步走到司寧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隻要本宮告訴皇上,是你意圖謀害皇嗣,你覺得陸寒驍真的能保住你嗎?”
“司寧,你彆太天真了,有些罪你是擔不起的!”
司寧一臉惶恐,仰著頭看向皇後,小心翼翼的道。
“皇後說得極是,不過臣婦之前便和同皇後說了,臣妾和淑妃無冤無仇,絕無傻到陷害淑妃的,除非被人指使,可司寧進宮之後隻去過皇後宮中小坐片刻,皇後娘娘明鑒。”
“你!”
皇後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朝著司寧打下去。
可手都到了跟前,終究沒真的落下。
她甩袖離開,隻留司寧在長廊之中跪著。
很快內務府總管拿著審訊結果匆匆趕來,稟告給了皇上。
“回皇上,淑妃娘娘這幾日都在宮中閉門謝客,除了三位訪客,再無其他人來過。”
皇上眼中閃過危險,目光淩厲看向內務總管,低沉著嗓音問道。
“誰?”
內務總管朝著司寧方向看了看,又朝著皇後看了看,才垂著頭回稟。
“回皇上,是皇後娘娘、陸夫人以及端妃。”
皇上神情微變,手指摩擦著杯沿不知道在想什麼。
司寧看出了他的遲疑,知道這件事他不會輕易下結論。
無論是她還是皇後,再或者端妃,背後的勢力都不容他輕易動搖。
但這局並不是讓皇上做抉擇的,一早司寧和淑妃就替著他選好了。
司寧跪到皇上麵前,沉聲回道。
“回皇上,臣婦進宮,是因為淑妃召見,臣婦這幾次入宮,除了見過皇後娘娘之外,不曾見過任何人,還請皇上明察。”
這是將難題扔給了皇後,皇後氣得脖子上都爆出了青筋。
可事到如今,她要是敢說一句我不知道,那肯定還有後招等著她讓她不得不知道點什麼。
這一次輪到她跪到皇帝麵前,不情不願地回道。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管理後宮無方,才讓人鑽了這樣的空子,司……陸夫人確實和此事無關,她從進宮隻見過我,不曾見過其他人,且是淑妃讓她進的宮,她如今的身份,還沒那個膽子殘害子嗣。”
“臣妾覺得陸夫人遭受無妄之災,肯定也嚇到了,不如先讓她回去,既然沒她什麼事,也彆讓陸將軍著急了。”
前幾天陸寒驍朝堂上當眾彈劾沈浩然,這個時候皇上確實也不想將司寧在牽扯進來。
隻是不牽扯司寧,她到底在這寢殿裡,他也不想輕易就放過她。
最好能拿她和陸寒驍談一談,想著朝著司寧說道。
“既然這件事和陸夫人無關,本應該將你送回去的,可現在淑妃小產,心情不好,朕要處理接下去的事情,怕是沒時間陪著淑妃,淑妃與你交好,不如你留下來陪著她一晚,正好你也懂些醫術,有什麼事你也能從旁幫襯一二,陸夫人可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