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一局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早就被司寧察覺,中了司寧的圈套。
從莊子傳回來的消息,根本就是司寧讓人給她傳遞的。
可莊子上的人都是死的嗎,為什麼沒發現異樣。
還有司寧到底如何察覺的,又怎麼猜到她的打算的呢?
這一局如若不是提前知曉,根本不可能發現不妥當的地方。
隻凝神的功夫,長公主就將疑點都列了出來,但卻沒想明白。
她看著司寧,眸光眯了眯,道。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司寧等的就是這麼一句。
她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冥寒將那幾個黑衣人交給長公主處置。
冥寒不懂司寧的意思,卻也沒違背,將人交給了莊子裡的侍從。
這場博弈,以長公主的失敗告終。
司寧心情不錯地坐上了回城的馬車。
來的時候歡聲笑語,回去時亦是滿載而歸。
長公主卻沒她這般好的心情。
從司寧離開後,她發了好一通脾氣,將莊子的花全都摔在了地上,依舊怒氣未消。
“到底怎麼回事,莊子裡都是死人嗎?”
貼身的侍衛將調查回來的結果稟報,“屬下了解到,我們的人吃過晚飯都覺得異常困倦,屬下查了他們的吃食,發現了蒙汗藥。”
“廢物!”
長公主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在場的眾人齊齊跪了下去,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遲遲而來的孫莫然看見這一幕,忙小心翼翼地上前勸道。
“長公主,身子要緊。”
長公主一張臉氣得發青,哪兒能聽進去半點旁人的話。
“真是反了,她竟然敢將這些醃臢手段用到本宮身上了!”
“長公主息怒啊!”
“息怒,不將她五馬分屍,本宮如何喜怒!”
長公主這會兒是恨透了司寧,就因為她,自己今日惹怒了群臣。
就算他們不敢將自己如何,可時日一長,誰敢保證他們不背後做點什麼小動作。
她是公主,不怕這些,可她的兒子如何能防得住?
長公主怒火中燒,可偏生拿司寧無可奈何。
不但不能將司寧碎屍萬段,還要因為今天的事情,被處處拿捏。
“這件事,你是否和旁人提起過?”
倏然,長公主看向一旁的孫莫然。
孫莫然被她問得一愣,隨即趕忙搖頭否認。
“您就是借莫然幾個膽子,莫然也不敢將這等事說出去啊,您用心良苦替著莫然做臉,莫然怎會那般糊塗啊?”
見她因著急切小臉漲得通紅,雙手也緊張地揪在一起,長公主有些心疼地拉住了她。
“本宮不是怪罪你的意思,實在是今日的事情太過蹊蹺,這些人藏得很隱秘,而且本宮交代過,不到時辰,他們不會出現,又怎麼會被司寧提前知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