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驍送的是一個牌匾,燙金的四個大字,百年醫館。
司寧隻當是一塊普通的牌匾,但燙了金的四個字又顯得不普通。
眾人看著牌匾這般大氣,都紛紛用羨慕的眼光去看司寧。
司寧有些不好意思,讓人掛了起來。
前麵一片熱鬨,司寧去了包廂謝過陸寒驍。
“多謝你的賀禮。”
“你喜歡就好。”
氣氛有些尷尬,靜安侯夫人有意撮合兩人。
她是過來人,自然看出司寧和陸寒驍之間的不對勁。
不像是夫婦,更像是呆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陸將軍,這字跡遒勁有力,不會是你親自寫的吧?”
“不是!”陸寒驍淡淡回道。
這字是他用一個條件和當今聖上換的,是禦筆。
隻是他沒和旁人提起。
氣氛又尷尬了下來,正當這時孫一凡敲門走了進來,叫司寧去前麵處理一些事情。
司寧隨著孫一凡下了樓,孫一凡遲疑了一瞬,就轉身給司寧行了個禮,嚇得司寧一個激靈。
“這是做什麼?”
她伸手去拉孫一凡的胳膊,孫一凡躲開了,執拗地不肯起身。
“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她會來鬨,我和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是我連累了你。”
剛剛孫一凡出去時,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他覺得奇怪,抓著一個夥計詢問情況。
夥計支支吾吾,可還是都說了。
他這才知道,司寧在為他開拓人脈時,他卻給司寧帶來了無儘的羞辱。
“我會和人澄清,我和你之間沒有關係的。”
司寧知道孫一凡的脾氣,隻笑著道。
“都解決了,這事過去了。”
“不行,是我的錯,我想要補償。”
司寧看他,孫一凡又道,“我不配呆在醫館裡,是寧小姐抬舉我,否則這醫館開不下去的。”
孫一凡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他有些醫術,可遠沒到能在京城揚名立外的地步。
他的醫術甚至不及李大為,他很清楚這一點,就是因為清楚才覺得羞愧。
司寧總說她的身份會給他們帶來無儘的麻煩,所以她一直想要退出。可其實她帶來的好處遠比麻煩要多太多,起碼至今為止麻煩都是他給帶來的。
“我沒什麼能耐,您給了我不少的錢財,這足夠盤下我這間醫館的了,我將醫館送與你。”
司寧皺眉,難得語氣冷了幾分。
“孫大夫是不想和我合作了?”
孫一凡見司寧生氣,忙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合作除了達成共贏,就是同舟共濟,不可能一遇到麻煩,另一個就跑了,這算哪門子合作?”
“我的身份是給醫館帶了一些名氣,可帶來的也是數不儘的禍害,如今沒發生,不是不會發生,而是那些小打小鬨,對方不屑罷了。”
“再說,我自己開醫館,根本沒辦法好好經營,我沒有時間,也做不了惡人。”
從上次司寧名聲大噪後,來尋她看病的人不少,卻都被孫一凡擋了回去。
他對來求醫的人說,“我先給你看看,實在看不了再請寧小姐給你們診治。”
無形中幫司寧解決了不少好事之徒帶來的麻煩。
“行醫不易,想要長久,靠的不是擠壓同行,這醫館有我難道就不能有其他的大夫了?”
“你替著我擋下了不少事,有些麻煩又有什麼,我也會帶來麻煩的,難道那時候你也要甩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