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趙老爹傳來的,他來寧安侯府找司寧時候,渾身都是血,門房嚇得不敢讓他踏進大門一步。
趙老爹跪下給門房磕頭,可門房哪兒敢放這麼一個人進來。
最後還是陸寒驍辦事回來,正好遇見才將人帶了進來。
“寧小姐,妙兒受傷了,求您救救她啊。”
司寧見到他也嚇了一跳,聽到這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腳就往外走。
陸寒驍拉住了她,“我跟著你一起去。”
司寧點了點頭,三人一前一後出的府。
趙老爹是跑來的,腳上的鞋都沒穿,回去時坐的陸寒驍的馬車。
他顯得幾分拘謹,又很害怕,一直縮在角落裡不吭聲。
司寧便問,“到底怎麼回事?”
趙老爹被問得哭了起來。
一個五十歲的長輩在角落裡哭得很狼狽,哭的時候說話斷斷續續的,司寧努力分辨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妙兒昨天回來時遇到了歹人,那人要玷汙了她,妙兒掙紮卻被打的不成樣子,後來有幾個人救了妙兒,可那歹人跑了。”
他說妙兒胸口處的傷最重,那人木棍狠狠在她胸口處猛敲了幾下,妙兒一直在吐血。
孫一凡和任重遠正在救人,他太害怕了,來找司寧幫忙。
趙老爹臉色鐵灰,想要極力忍耐自己的哭聲,可辦不到。
“本來我是要去醫館接她的,被事情牽絆住了,否則妙兒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醫館離著妙兒住的那處胡同不遠,周圍都是街坊鄰居,妙兒路熟,偶爾趙老爹才會去接她。
誰也沒想到會出事!
司寧到的時候,任重遠剛剛替著妙兒施過針,吐血的情況有所好轉,但情況並不樂觀。
“那人專挑人的軟處下手,肺受損了才會吐血,裡麵還有血,排不出來會很麻煩,先吃些藥看看能不能好轉,要做好準備。”
這是任重遠的判斷,他說給司寧聽。
妙兒隻是暫時穩住了情況,能不能保住這條命很難說。
肺部很容易受損,尤其在這種強大的外力下。
那人是算準了動的手,為的就是要妙兒命。
妙兒的頭也受了傷,隻是她下意識用胳膊護住,並沒有胸口處傷得重。
趙老爹聽到這些險些暈過去,可硬生生挺住了。
他跪在司寧的麵前,“寧小姐,求您救救妙兒吧。”
“先吃藥看看。”司寧道。
趙老爹去照顧妙兒,其他人便在外麵等情況。
孫一凡也很懊惱,“我該去送送妙兒的。”
任重遠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慰著。
“這種事誰也沒辦法預料到,是那人喪心病狂,和你沒關係。”
他又看向司寧,司寧一直很沉默,走到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讓冥寒去查了,很快就有回複。”
陸寒驍伸手拍了拍她,將一杯熱茶塞進了她手中。
她手指冰涼,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她有些貪戀。
“我會將她救回來的。”
司寧喃喃自語,這話像是在和陸寒驍說,又像是在告訴她自己。
“一定能。”陸寒驍安撫道。
妙兒的情況在夜裡又嚴重了起來,吐血情況又重新出現。
任重遠施針後也不見任何的效果,而且眼看著血吐的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