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點頭,朝著司意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幾分,低語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司意寒詫異的看向司寧,司寧衝著他眨了眨眼。
秋菊從旁看著,一個勁兒的著急。
“夫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司寧賣了個關子,“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
府衙門前最近幾日都熱鬨非凡,大家都一早排隊過來買藥。
無論買得起買不起的,都會想儘辦法湊夠錢救自己一命。
府衙的生意竟然比前街勾欄生意都要火爆,讓人看著眼饞,可卻不敢多言。
隻是這火爆生意並未維持太久……
有人來府衙詢問官差,吃了藥人還是沒救回來是怎麼一回事?
有了第一個來質問的人,就有第二個。
如司寧所說,那藥隻是壓製表象,並沒有治療的效果。
表象被壓製,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官差將那兩個鬨事的人抓了起來,和眾人解釋,他們是因為買不到藥得了失心瘋才會胡言亂語的。
可大家不是不認識這兩人,其中一人是玲瓏綢緞的掌櫃的,不至於買不起藥。
到了第三日,又有兩人來府衙門前大鬨,說他們的藥一點用沒有,官差又一次出麵鎮壓。
可隨著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衙差也不敢以暴製暴,隻能回去彙報。
坐在後堂裡的周正生和汪彙明聽著屬下的複命,全都皺緊了眉頭。
“那藥已經治好了人,如何就沒有效果,怕不是治好了病,又心疼錢來鬨事的吧?”
周正生絲毫不懷疑自己的醫術,其他禦醫院的禦醫紛紛從旁附和他的話。
汪彙明聽著點了點頭,“都是一群刁民,要是再有人趁機煽動百姓鬨事,直接關押即可。”
他們並不在意,隻要有銀子賺就好。
衙差遲疑了一瞬,還是按著兩人的意思吩咐下去了。
但凡再來衙門鬨事的,一律關押候審。
沒人在敢來府衙鬨事,當然買藥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少。
周正生和汪彙明眼看著錢袋子一天比一天的癟,有些坐不住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沒人買藥了呢?”
衙差一臉的為難,“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啊,隻從之前有人鬨事了幾次,來買藥的人就少了不少。”
周正生難得自我懷疑一番,“難道那藥不管用,不應該啊,這方子給那幾個疫症的患者都用過了,雖不是個個頂用,卻也治好了一兩個,是有效果的。”
皇上隻給了他們十日的期限,周正生急著趕出了一個藥方。
好在這藥方有些用處,確實壓製住了其中幾人的疫症。
他急著將這事上報給了皇上,算是交了差。
當然他並未打算就這麼回去,汪彙明看到了賺錢的法子,兩人一商量決定留下來大賺一筆。
隻是這賺錢的速度和他們想的慢了一些。
“會不會是前幾日賣的差不多了,畢竟真的能拿出一百文出來買藥的人並不多。”
周正生搖了搖頭,“不會,生死麵前,就算是砸鍋賣鐵他們也不會放棄的。”
汪彙明,“那這是……”
同一時間,城南的一處破廟前也聚滿了人。
“夫人,您這藥真是神藥啊,我隻吃上一日便覺得身子爽朗了不少,二百文一副藥,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