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汪彙明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倒是小瞧了他,吃過飯跟我去一趟衙門。”
秋菊道是,司寧將毛巾隨意掛到了架子上,看見上麵掛著的中衣,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下次我睡著了,叫我起來就是,不必自己抬我上床榻。”
秋菊一愣,以為司寧是記錯了,胡亂的點了點頭。
有丫鬟進來送飯,司寧吃過早飯帶著秋菊去了衙門。
經過昨日的事情,衙差都見過司寧,見她再次來,很客氣的將人引進了內堂。
正好和汪彙明撞了個正著,汪彙明看見司寧心就往下沉了沉,尬笑的打著招呼。
“陸……陸夫人……”
“汪大人這麼急著要去哪兒啊?”
“我……我就是想著這疫症也差不多壓下去了,我該回京複命了。”
今日一早衙門前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來拿藥的,汪彙明聽見他們說這藥效果很好,症狀已經減輕了不少。
他猜這藥是有效果的。
有了這藥,疫症就能被壓下,他也能回去交差了。
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汪大人怕是忘記了什麼,我昨日讓人去了你說的那個錢莊,掌櫃的說周大人不曾在那裡開過戶,汪大人怎好誆騙我呢?”
汪彙明一臉震驚,“不可能,周大人說過,他就是在那裡開的戶,還讓我跟著他一起的,可被我拒絕了。”
“這就奇怪了,我對周大人不熟,想必那也是一筆不少的銀子,不如汪大人幫我找找吧。”
“可……我……”
“汪大人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你幫我,我才能幫你啊……”
從衙門出來,司寧帶著秋菊走了幾條街,找到了一間當地很有名的茶館。
司寧走了進來,拍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當即有小二忙不失迭的迎了上來。
“我要見你們家掌櫃的。”
掌櫃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打量了一番司寧客氣的問道。
“不知道這位夫人有什麼事?”
司寧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笑著道。
“掌櫃的,我有樁生意想同你談,不知道你可願意?”
從茶館出來,司寧心情不錯,帶著秋菊又進了隔壁的酒樓,同樣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
陸寒驍辦事結束就回了府,徑直回了書房。
冥寒將一份密報遞了過來,“主子,這是剛剛送來的。”
陸寒驍展開,眉頭皺了皺,隨後將信放在燭台旁燃燒殆儘,問道。
“司寧呢?”
“夫人一早出了門,應該快回來了。”
陸寒驍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冥寒見著遲疑的道,“主子,您今日的生辰……在哪兒辦?”
“不用安排。”陸寒驍回道,“等她回來讓她來書房找我。”
冥寒應下,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轉身看著緊閉的房門,無聲的歎了口氣。
從他跟在自己主子身邊,就沒見過自家主子過生辰。
他知道他心裡有心結,可這心結不知道何時能夠解開。
管事見他站在門口凝神,喚了一聲。
“冥寒在想什麼,主子還是不肯過嗎?”
冥寒點了點頭,“主子這心結怕是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