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李絮棠正坐在貴妃榻上和司晚交談。
司晚落落大方,有問有答很懂得分寸,但時不時的還會流露幾分倨傲的性子。
她自小就被人高高捧著,如今第一次被人拒之門外,心裡有些不舒服。
李絮棠從旁勸著,“三弟那個人就是個臭石頭,你彆往心裡去,他對誰都是淡淡的,你不在府上不知道,他對你妹妹也是如此。”
“他對阿寧也不好嗎?”
李絮棠不懂司晚的心思,但作為過來人,司晚說起陸寒驍時的神情代表什麼,她太清楚不過了。
司晚也沒刻意隱瞞,李絮棠心裡十分肯定她想要登堂入室的想法。
她恨透了這些搶彆人夫君的狐狸精,但窺探過司晚的想法後,她又覺得慶幸,也許司晚能克製司寧。
畢竟以前司寧在鎮國公府時,便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可見司晚是有些能耐的。
她將希望都寄托在了司晚身上,故而勸慰司晚時很是誠心誠意。
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神色驚慌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兩人聽。
李絮棠皺眉,轉頭看向司晚。
司晚倒是沒什麼反應,之前的難堪已經被她拋之腦後了,冷靜下來,她能夠正常思考了,也就沒覺得陸寒驍的話有什麼不對。
反而陸寒驍的話激起了她心裡的某種貪欲。
“他應該是喜歡妹妹的吧?”司晚問。
她對陸寒驍並不熟悉,沒受傷前他常年征戰在外,回京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是宮中宴會,他大多也不會出席,就算出席也是窩在後麵和皇上對飲幾杯,鮮少露麵。
唯一一次見過陸寒驍,還是他受傷前出征的那一次。
司晚被人拉著去看大軍出征,她覺得無趣,卻目光一瞟看見了最前方的人。
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覺呢?
驚鴻一瞥,怕是人就住進了心裡。
可後來他被禦醫斷言怕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司晚便知道他們無緣了。
她是司家嫡女,司家絕無可能將她嫁給這樣的活死人。
她其實……
可如今人醒了,那這件事就另當彆論了。
不過現在有些麻煩,陸寒驍對司寧似乎有些情意。
李絮棠聽著她的話,衝著丫鬟擺了擺手,清空了屋中的了。
司晚見她有話要說,並未馬上開口,而是等著李絮棠接下去的話。
果然李絮棠往前靠了靠,離著她又近了幾分,才低低說道。
“你放心,我三弟絕不喜歡你那個妹妹的。”
司晚挑眉,眼中帶著不解,就聽見李絮棠繼續說道。
“寒驍沒出事時是有心上人的……”
轟……
莫名的下起了雨,司寧窩在床踏上懶得動彈。
秋菊給她端了熱茶和點心,司寧用手擺弄著茶杯百無聊賴。
“他呢?”
她問陸寒驍,秋菊回道。
“早晨出去的,應該在忙。”
司寧如今這小產也養了半個月的時間了,陸寒驍在大的怒氣,也該消一消了。
如今兵部的事情堆積成山,皇上派人來催了幾次,陸寒驍不好做的太過。
他去上了朝,下朝時皇上裝模作樣的關心了司寧一番,又給了不少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