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打了什麼主意,司寧一時半刻沒想清楚,但她知道司家肯沒按什麼好心思。
而且就算她今日將人趕走了,以司晚的能耐也一定會如願進了府。
與其弄得興師動眾,不如現在半推半就將人留下來,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知道他們到底要乾什麼。
因為是她司寧的姐姐,所以人隻能安排在三房的院子。
秋菊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離著司寧和陸寒驍住的主房並不是很遠。
一切安排妥當,司寧借口身子乏了回了屋中。
司晚也沒說什麼,叮囑她要小心身子也回去休息去了。
站在屋中,秋菊替著司寧打抱不平。
“這個司大小姐真是麵子夠大的,明知道您身子不好,還讓您陪著她挑這挑那的,這又不是鎮國公府,她擺譜給誰看?”
司寧記得剛見秋菊時,悶葫蘆一個。
不說話黑著臉,讓乾什麼乾什麼。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不太一樣了。
司寧被她的話逗笑,安撫道,“她願意擺譜也得看你家夫人我願不願意照單全身,第一天不急。”
秋菊不懂照單全身這話的意思,但也知道司寧的厲害,點了點頭。
“要是她敢對您不利,奴婢第一個不饒她。”
司家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都看出了他們不安好心,但這壞心是什麼又讓人猜不出來。
司寧將司晚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一心隻想著火鍋店開業的事情。
如今她“身子不便”,出門也沒之前那般自由,所以她讓秋菊幫自己備好了一份帖子,邀請靜安侯夫人上門做客。
從她小產後,靜安侯夫人來過一次,當時司寧還處在“小產”初期,比較虛弱的時候,陸寒驍一直在身旁陪著,兩人沒說上兩句,陸寒驍就以司寧身子不適下了逐客令。
靜安侯夫人倒是沒介意,隻是心疼司寧小小年紀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後來靜安侯夫人又來過兩次,有次還在門外遇到了蔣林柔。
蔣林柔和她一番寒暄之後,旁敲側擊的問起了她夫君調回京城的事情,靜安侯夫人沒給準信,隻說回去幫著她問問。
司寧聽說這事後,便寫信給靜安侯夫人說等自己好了在去見她。
總不能次次都讓蔣林柔將人堵在門口,質問靜安侯夫人吧。
靜安侯夫人許久沒來了,見到司寧,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半天才肯罷休。
“看著還行,就是又瘦了。”
“我整日吃了睡睡了吃,怎會瘦了,是您總掛心我,才會覺得我瘦了。”
靜安侯夫人被她逗笑,在她腦門輕輕撮了撮。
兩人之間的互動很像是一對母子,司晚進來時看見這一幕就是這種感覺。
“妹妹這裡有客人啊?”她衝著靜安侯夫人行了禮,很是端莊,“司晚見過洛夫人。”
司寧還沒來得及和靜安侯夫人提司晚住在家裡的事情,如今見到了便開口介紹。
“夫人,這是我娘家姐姐,司晚。”
司晚的名號,靜安侯夫人是聽說過得,曾經也打過想要上門給自己兒子說親的打算,隻是她兒子常年不在京城,這想法也就打消了。
她對司晚還是很熟悉的,笑著點頭,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鎮國公府真是個風水寶地,生出的姐兒都是這般水靈,司小姐如此,阿寧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