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被他說的委屈,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扶住了他的胳膊,哭訴道。
“我被她打成了這樣,你怎還先質問起我來了?”
她掀開了自己的衣袖,胳膊處有些紅痕,是剛剛和李絮棠拉扯中被她捏紅的。
做紅蓮這行的姑娘,哪兒個不是細皮嫩肉的?
即使紅蓮如今四十好幾的女人,也依然保養得當,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
紅蓮說著就低泣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彆提多讓人心疼了。
可陸致遠卻半點憐惜都沒有,扯住她的手腕,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說,誰讓你來的?”
紅蓮像是被她嚇到一般,止住了哭聲,哀怨的回道。
“就有一個人來接我,說你讓我過來的。”
陸致遠聽著一把甩開了她,又轉向李絮棠發難。
“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宴會,你在搞什麼名堂,母親又是怎麼回事?”
比起紅蓮的溫情小意,李絮棠更像是一個炸毛的獅子,隨時要用尖銳的獠牙咬傷自己的敵人。
她冷冰冰的瞪著對麵的一對狗男女,怒吼出聲。
“什麼怎麼回事,這句話不該我問你嗎,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說你答應她,讓她做二房主母,還要取代我的位置?”
“陸致遠你有沒有良心,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人!”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今日那麼多人都在,我們得給大家一個說法!”
否則寧安侯府就真的成了京城裡的笑話了,會影響陸致遠以後的仕途。
他最近已經尋了一個好的前程,隻要等到時機一到,他就能走馬上任了。
等到在過幾年,朝廷更新換代,屆時他在尋個機會回到戶部,日後就是光明大道等著他。
陸致遠已經謀算了許久,卻不想毀在了今日。
他看向李絮棠,“等到明日,你去拜訪各家,就說今日是個誤會,將一切都推到司寧身上,反正他們今日也沒出現,不用說的太清楚,隻要含糊其辭就好,讓他們自己去猜……”
“猜什麼?”
陸致遠心下一驚,轉身看見前廳大門處站了三個人。
李絮棠和紅蓮也瞧見了,李絮棠眸光淩厲,恨不得要在司寧身上打個洞出來。
司寧卻視而不見,隨著陸寒驍站定在大廳中央。
“二哥剛剛說要他們猜什麼?”
“我聽說二嫂差點害死了母親,到底怎麼回事?”
陸致遠心下一沉,麵無表情的解釋道。
“都是誤會一場,母親無礙。”
“是嗎,可大夫怎麼說母親命不久矣呢?”
陸寒驍對這個養母沒什麼感情,從他來到陸家,陸老夫人對他就是百般厭惡,更是任著他在小院子自生自滅。
要不是他身邊有暗衛,又有老侯爺偏袒,怕是活不過十二三歲。
所以剛剛聽見出了這檔子的事情,他並未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反而表現的有些麻木。
陸致遠卻沒他這般淡定,氣急敗壞的道。
“我說沒有,母親沒事,我說了多少次了!”
仿若誰聲音大,誰說的才對一般。
陸寒驍並未同他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衝著站在一旁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很快暗衛將一個小丫鬟帶了上來。
李絮棠在看見那丫鬟後,一臉的驚慌失色,不等反應,陸寒驍先一步冷冷說道。。
“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眼下有樁事需要二哥給我和我夫人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