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做什麼了,你這個不中用的蠢東西!”皇上怒斥。
韓梁安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從頭到尾,隻有恒益說了一句,皇上都沒發話。
後知後覺自己太過著急了,忙出聲求饒。
“父皇,都是兒臣不中用,兒臣隻是擔心您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所以才急著解釋的,兒臣確實什麼都沒做。”
皇上一聽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就覺得頭疼,將桌上的信直接摔在了他的麵前。
“你做與沒做,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那信是皇上幾日前派人去查的結果,其中明明白白記載著他是如何拉攏陸寒驍不成,便下毒給他,迫使他上次戰役不慎中箭昏迷不醒。
後來故技重施,又再次下毒,不但如此,這一次還打算一並排除異己,將韓愈也一起除掉。
那信上將過往寫得清清楚楚,證人證詞都有,韓梁安想要狡辯都難。
“這……這是誣陷,父皇,兒臣絕沒有做過此事啊……兒臣冤枉啊……”
“冤枉,白紙黑字寫著,老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皇上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無力,他遲遲不立太子,就是想選出最強的一個繼承人來。
他其實是心懷天下的,想要為這個江山謀一位明君,可不想引得這些個蠢貨使些下三爛的手段來乾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滾回去,不得召見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到最後,皇上到底沒舍得真的廢了這個皇子,關鍵是他成年的兒子太少了。
彆說韓愈無事,就是韓愈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皇上也不會真的將韓梁安給廢了。
韓梁安還要解釋,皇上卻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侍衛將人帶了下去。
他又朝著恒益吩咐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好好養病,朕在朝堂上麵等著他。”
“是,皇上。”
恒益將皇上的話全封不動回去稟報給了韓愈,韓愈其實都是皮外傷,隻是看上駭人罷了。
他這會兒坐在椅子上,手裡把玩著茶杯,若有所思。
恒益見他聽完自己的話毫無反應,出聲喚了一聲。
“主子?……您是不是覺得太輕了,皇上該處決三皇子的,可卻輕拿輕放,實在有些讓人寒心。”
韓愈嗤笑,抬頭看向恒益,淡淡的道。
“寒心,如若我死了,父皇的做法才會讓人更寒心,這一次韓梁安看似沒受到什麼責罰,但想要重拾父皇的信賴,實在不易,而且他母後在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他現在自身難保,還沒助力,倒黴是早晚的事情。”
韓愈比恒益看得遠,在皇家不能隻看表麵的事情,有些時候潛在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皇上算是徹底知道韓梁安的狼子野心了,日後但凡他再做一點結黨營私的事情,都會讓他們的父皇生疑,這也是捏住了韓梁安一個把柄在手中,日後想要拿捏他更多了幾分的籌碼。
“這次還要多謝陸寒驍,他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