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對蔣林柔向來沒什麼好感,但起初有李絮棠在,蔣林柔對司寧還算客氣,還處處來她麵前賣好,兩人沒什麼衝突,司寧也沒將這位大嫂放在心上。
誰曾想,這隻是接管一個寧安侯府的管家權,便這般猖狂,教訓人都教訓到她頭上了,如何能忍。
但蔣林柔不值得她費心,隻需要動動嘴,就能讓她知道她得罪錯人了。
有了司寧的吩咐,三房的小廚房徹底支起來了。
院中有會做飯的丫頭,主動接管了廚娘的工作,有時候司寧也會下廚給他們做些好吃的,日子倒是輕鬆自在。
有日陸寒驍回來,見小廚房上方炊煙嫋嫋,好奇的問了一句。
司寧也沒瞞著,說起了和大房的衝突。
“我知道你不想分家,但蔣林柔打了秋菊,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陸寒驍卻很奇怪的看著司寧,“誰說我不想分家,你要是不想在府上住了,搬出去便是。”
他念著老侯爺的恩情不假,但這份恩情隻能老侯爺和他討,輪不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同他夫人討要。
司寧見陸寒驍不似敷衍,心裡有了比較。
但現在搬出去,怕是會讓人說陸寒驍忘恩負義,一切還要從長計議。
不搬出去,卻不代表就任著大房人來欺負。
到了月初該發放月銀時,蔣林柔找上了門。
司寧剛巧在屋中,這是月餘來兩人第一次見麵。
蔣林柔不像往日那般討好司寧,語氣很是強硬。
“聽說你們三房的銀子沒有如數上繳,阿寧這是何意?”
司寧正在看一本醫書,被打斷,臉上多了幾分的不悅。
“我倒是想問問大嫂是何意呢,如今父親遠遊,母親不在,我們三房為何還要拿出銀子上繳呢?”
這話問的蔣林柔一愣,她看向司寧眼裡帶著寒意。
“司寧,寧安侯府的規矩向來都是各房出銀子一起養家的,你這是要破了規矩嗎?”
“大嫂,那是以前,如今三房都是自立的小廚房,我沒吃你們的,沒喝你們的,為何要一起養家,我院中的下人的月銀也是我自己發放的,大嫂的意思,不會是連帶著讓我們一起將你們院子裡的丫鬟奴婢也養了吧?”
“有何不可”這四個字,蔣林柔到底沒說出口。
她還沒不要臉到那個地步,心知這是司寧給她的下馬威,在告訴她,如今大房也是靠著他們三房的。
蔣林柔在司寧這兒碰了釘子,怒氣衝衝回了大房。
在門口撞見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蔣夫人,蔣夫人來了寧安侯府後,那可真是改頭換麵,什麼好的都往身上穿戴,像是個花孔雀。
“這是怎麼了?”
蔣林柔見到自己的母親,更委屈了,倒豆子一般將今日在司寧那裡碰到的釘子都說了一遍。
這陣子蔣夫人和京城的世家夫人多有來往,說是來往都是她一廂情願往前湊,可即便如此,她也學到了不少。
她拉著蔣林柔到一旁,低聲詢問道。
“你可想讓那個司寧倒黴,出出惡氣?”
蔣林柔一聽這話,點了點頭。
“娘,你有什麼法子嗎?”
蔣夫人神秘兮兮往前湊了湊,低語道。
“自然是有,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