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莫然感覺到司寧不是在同她開玩笑,她是真的要殺了她。
殺了她之後呢,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她的身上嗎?
她試圖大喊,讓眾人注意到。
可嘴剛張開,就被一把卸掉了下巴,司寧凝眸看著她,像是在一個待宰的羔羊,隨時都會被司寧一刀砍下去。
她慌亂的搖頭,第一次覺得害怕,也第一次後悔去惹司寧。
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隱約還能聞到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一旁的丫鬟試圖要護住孫莫然,隻是剛伸手就被司寧一銀針刺了過去,人暈倒了過去。
孫莫然紅著眼試圖繼續往後退,她祈求的看向司寧,求她放過自己。
司寧緩緩在她身前蹲下,用匕首抬起了她的下巴,喃喃說道。
“其實我無意和誰無敵,也沒想和你怎樣,可你為何非要招惹我呢?”
“想要殺我也就算了,還搭上這麼多人的性命,今日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非富即貴啊,武安侯能配得起?”
孫莫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眼裡滿是意外。
她竟然都知道?
司寧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一般,如實點頭。
“嗯,猜出來了,剛剛同你說話的那個女人也在那些黑衣人中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靜安侯夫人說不認識那個女人,說明她也許不常參加聚會,或者是被誰帶來的。
周家雖然出了一位貴人,但以周家這些年的行事作風來看,很是低調,根本不參與朝政和各方的爭鬥。
所以那人混進去不是衝著周家來的,那想必就是衝著今日宴請的某位夫人亦或者是自己來的。
司寧記性很好,那些來同她套近乎的夫人小姐,她都能記得住。
這女人從未來找過她,甚至都不曾靠近一步。
來這種宴會,不結交人脈,那是來做什麼的?
在聯想到她的束腳,司寧心裡漸漸有了答案。
而冥寒調查回來的結果,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周家附近埋伏了不少黑衣人,該是衝著他們來的。
這讓司寧想到了那日長公主的計謀,和今日孫莫然的計劃如出一轍。
一點長進都沒有。
司寧看向孫莫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帕子,扔到了地上。
隨後抓起孫莫然的手腕,孫莫然嚇得嘴裡發出急切的聲音。
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急到不行,眼看著司寧手中的匕首衝著她劃了下去,最後一刻孫莫然嚇得閉上了眼睛。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緩緩睜開眼瞧見司寧隻是劃破了她的指尖。
不解的看向司寧,便聽到司寧說道。
“將你今日的罪行都寫下來,寫下來我就饒你一命。”
孫莫然瞪大了雙眼,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又看了看地上的手帕,猛地搖了搖頭。
絕不可能寫。
要是寫了,得罪的就不是司寧一人,而是整個京城的權貴。
她今日做的事情會連累到她的父親,說什麼她都不可能認下來的。
司寧見她抗拒,不滿的說道。
“真是麻煩。”
將孫莫然的手指放下,手指間夾了一根銀針,衝著孫莫然的穴位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