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武安侯哪兒知道這裡麵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以為是有人借機要對付他們武安侯府,以為那聖旨不過是有人蒙騙了皇上,誰曾想他兒子竟然這般糊塗。
“皇上,是老臣教子無方,都是老臣的錯啊。”
武安侯跪地慚愧,皇上卻半點不為所動。
“武安侯朕看你確實是教子無方,兩個孩子,一個誣陷,一個滋事,本來朕覺得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可鬨得滿城風雨,隻一句不懂事怕是沒辦法算了,你說說,打算怎麼堵住悠悠之口。”
隻剛剛皇上就收到了密報,街市都已經傳開了,武安侯嫡子仗勢欺人的事情。
為了給自己姐姐報仇,故意上司寧店裡鬨事,還不惜打傷百姓,隻為了讓司寧不得安寧。
事情敗露不但不知悔改,還大罵百姓都是下賤東西,能替著他辦點事情都是他們的榮幸。
總之將百姓貶得一文不值,引起了不小的憤怒。
這話傳到了皇上耳中,靜安侯又適時入宮,將孫冕這陣子在軍中乾的好事細數了一遍。
皇上勃然大怒,他起初要將孫冕塞進靜安侯手下,為的是平息之前的事情,逼著陸寒驍去邊關。
一個毛頭小子,他還沒放在心上,想著等到過上幾日,尋個由頭將人從巡捕營調出來,找個閒散的差使讓他坐著,武安侯想必也不會說什麼。
可卻不想這個孫冕竟然這般不成氣候,乾出了這種事來。
皇上氣的將案子上彈劾父子兩人的奏折,全都摔在了武安侯的腦袋上。
武安侯不敢造次,疼的發出一聲悶哼,也忍著沒敢抬頭。
“皇上,臣知道錯了,臣願意辭官來彌補兒女犯下的過錯。”
皇上被他逗笑了,“辭官,你當你辭官這件事就能平息了,將你好兒子管好,你女兒就當著替著你儘孝了。”
“朕就不懂了,你怎麼……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靜安侯從旁聽著,眸子沉了沉。
皇上這是在力保武安侯,對武安侯還是念著舊情的。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司寧耳中,司寧不懂皇上的想法,但不滿古代人,隻要出事,舍棄的必然是女兒。
雖然孫莫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孫冕更不是。
他不將百姓的性命當回事,更該死。
可聖旨已下,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武安侯很得聖心?”司寧問道。
靜安侯夫人來給她通的消息,聽到由此一問,湊近回道。
“有次皇上狩獵,遇到了刺客,是武安侯給他擋的一劍,這點舊情還是有的,否則武安侯在朝中沒什麼建樹,為何還會榮華富貴不減,靠的也不過是這個盛恩。”
這個盛恩能保武安侯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司寧覺得如若不是孫莫然自己作死,這恩情怕是能保孫家幾世榮華。
“朝堂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誰也說不好下一個得到榮寵的會是誰,誰又是下一個倒黴蛋,還是小心為上。”
司寧點頭,她最近時常聽人提到朝堂上瞬息變化這句話,之前不懂,現在卻有些明白了。
“那件事沒水落石出以前,你還要小心,尤其這件事過後,怕是武安侯要恨上了你,武安侯和長公主來往密切,孫莫然就算沒嫁進去長公主府,也不妨礙孫家和長公主的關係,這麼多年,武安侯通過長公主結識了不少的人,就怕他來報複你。”
司寧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必要杞人憂天。”
她善於謀劃,卻不是庸人自擾的性格。
事情發生了在想對策,這般患得患失,實在沒什麼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