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驍你……找死!”
陸寒驍將弓隨意拿在手裡,不以為然的回道。
“隻是玩笑,三皇子難道介意嗎?”
韓梁安被自己的話堵的啞口無言,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那隻箭。
他一點也不懷疑,如若剛剛自己那一箭傷了陸寒驍身邊跟著的那個小廝的話,這一箭就不會隻是開玩笑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勒著韁繩的手指布滿了一層冷汗,韓梁安咽了咽口水,眼睜睜的看著陸寒驍帶著那個小廝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三哥莫要生氣,陸將軍這人脾氣不好,你要傷他的心上人,他氣不過也能理解。”
韓愈駕著馬走了過來,一副看熱鬨的模樣。
韓梁安自小就十分討厭這個弟弟,他雖然是皇後所生,卻還是要被拿來同這個出身卑賤的弟弟做對比。
因為兩人年紀差不多大,所以他們父皇在誇讚一人時,總會提起另外一個兒子。
他的母妃自小也告訴他,想要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韓愈。
所以兩兄弟雖然年紀差不多,卻並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是仇人。
如今聽完韓愈的話,韓梁安心裡的火氣更是直接竄了上來。
“五弟這是在幸災樂禍嗎,陸寒驍如今能將箭對準我,日後就會對準五弟你,這麼個禍害也隻有你將他當成寶貝,這是頭惡狼,沒人能治的住他的。”
韓梁安和韓愈不同,一開始也想過要拉攏陸寒驍,可後來發現陸寒驍根本不是他能控住的,便放棄了要拉攏陸寒驍的想法。
所以他毫不避諱在人前表現出對陸寒驍的不滿,也不擔心這些話傳到皇上耳中。
韓梁安並不傻,他很清楚皇上忌憚結黨營私,他越發的不滿陸寒驍,皇上越會覺得他剛正不阿,不會覺得他存了什麼二心。
韓愈聽著這話,不但沒有半點的怒氣,反而笑了笑。
“如若你傷了我家夫人,我也會將劍對準你的。”
突如其來的話,說的韓梁安一臉的發蒙。
他皺眉看向韓愈,不解的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時傷了……”
說道最後他停了下來,詫異的去看韓梁安。
“你是說?”
“皇兄,怎麼說你也是情場浪子,怎會看不出他身旁跟著的是誰呢?”
“可……可司寧不是稱病留在了府上了嗎,怎麼會成了他身旁的小廝了呢,這……怎麼可能呢?”
韓梁安被繞的糊塗了,韓愈卻沒有給他繼續解釋的意思,駕著馬先一步離開了。
韓梁安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又朝著司寧和陸寒驍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捏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
“陸寒驍竟然欺瞞父皇,將父皇當成傻子,這一箭之仇我一定要報了。”
已經走遠的司寧和陸寒驍根本不知道司寧的身份已經被揭穿。
陸寒驍一直緊緊跟著司寧,見她憂心忡忡,愛撫道。
“我昨日讓人去查看了妙兒的行蹤,暫時沒有發現,這說明她應該不在圍場,你不要太過擔心。”
司寧點了點頭,“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不知道他們打算何時動手。”
深山老林,處處都是野獸,一旦哪個皇子傷了殘了勢必會退出奪嫡的位置。
要知道曆來都沒有殘廢的皇上,這個方法一勞永逸,司寧能想到,韓梁安和韓愈自然也想得到。
皇上已經動了心思,這一次是他們爭奪的關鍵時期。
春日宴很適合動手,就是不知道兩人誰會主動出擊,另一個人又會如何反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