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不合適,她現在還需要扮柔弱引來同情,靜安侯夫人辦這件事更穩妥。
司寧也沒同她客氣,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夫人幫我穩住局勢。”
“和我這般客氣做什麼。”
兩人回到府上時,就在門口撞見了陸致遠。
陸寒驍的葬禮他沒參加上,這會兒心裡正堆積一團火,無處爆發。
所以他來尋了司寧,將人攔在了門口。
他要將事情鬨大,讓大家都站在他這邊,他清楚輿論的力量,能讓司寧活成螻蟻。
他走到司寧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三弟慘死,你卻不讓我這個做二哥的參加他的葬禮,你到底是何居心?”
一上來,他就將司寧架在了拷問架上。
這聲音不小,經過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看著熱鬨。
陸寒驍的死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此時又在陸府門口上演這麼一幕,自然八卦的人不少。
司寧冷眸看向陸致遠,靜安侯夫人上前將司寧護在了身後。
“寒驍屍骨未寒,陸致遠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太過分了嗎?”
陸致遠不以為然,“我如何過分,我隻是想要參加我弟弟的葬禮,卻被攔住如何過分?”
他不依不饒,反反複複隻用這件事來攻擊司寧。
事情雖小,卻足夠了。
他很清楚百姓們更關心的是這些家長裡短的小事,而不是朝堂上誰又落馬了,誰又出事了。
陸寒驍死,許多人都很悲憤,但都和他沒什麼關係,又有幾人真的替著他傷心呢。
“司寧,我就想問問你,你才嫁入我家不足一年,我弟弟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又不讓我去參加葬禮,你到底在瞞著什麼事情?”
這話已經意有所指,將司寧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就是要如此,之前司寧給他的種種,他都要如數還給她。
“司寧,你敢不敢同我說一說?”
他步步緊逼,將司寧和靜安侯夫人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才善罷甘休。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眼中都是挑釁。
“司寧,你敢不敢給我一個解釋!”
眾人聽著這話,都對司寧紛紛指指點點了起來。
陸致遠其實說的不對,他們是真的敬重陸寒驍,他的死他們也是真的難過。
所以對司寧也是惡語相向,這讓陸致遠有了意外驚喜。
他看向被攻擊的司寧,得意極了。
“司寧,你吃我弟弟,住我弟弟的,如今我弟弟被你害死,你是不是該將一切還給我們陸家了?”
這才是他今日來的真正目的,將司寧架在道德製高點上譴責她,將過錯推給她,然後拿回陸寒驍的那些東西。
靜安侯夫人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她怒瞪著陸致遠,“你這般不怕午夜夢回,寒驍找你索命嗎?”
陸致遠滿不在乎,“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時,司寧從後麵站了出來,走到陸致遠的麵前。
靜安侯夫人擔心的拉著司寧,司寧衝著她點了點頭,隨即朝著陸致遠一字一句的說道。
“陸致遠,劉校尉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