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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珍珠暴跌一事,是因‘珍妃’失寵而起的。皇恩莫測,女兒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能提前算出‘珍妃’會在不久以後失寵下獄。”
“女兒一向敬重姨娘,所以姨娘提出要珍珠的時候,女兒可曾有過半分猶豫?女兒將珍珠交給秦家,也是想為秦家出一份力。”
“現如今,珍珠暴跌,姨娘卻來倒打一耙,實在是叫女兒寒心。”
秦淩晗這一番話,倒是將柳氏和秦雲嫣給堵得啞口無言。
秦淩晗看著柳氏,繼續說道:“姨娘驟然損失了這麼一大筆銀子,六神無主,想要找一個人來承擔這一切,女兒也能理解姨娘的心情。”
“爹爹,姨娘主持家務多年,從未出過什麼差錯,這一次的事情,萬幸虧的也隻是鋪子裡的營收,爹爹就當從來沒有做過珍珠生意,原諒姨娘這一次吧。”
柳氏聽著秦淩晗的話,蹙著眉頭,這秦淩晗一向與她不合,剛才更是被她狠狠反咬了一口,怎的她今日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替她說起好話來了?
在柳氏疑惑的目光中,秦淩晗緩緩說出了下一句話:“眼下將鋪子裡的賬清了才是最重要的,女兒記得,莊子上這個季度的收成,前兩日應該也送來了,眼下鋪子既然急用,不妨先挪來用一下,爹爹意下如何?”
秦遠德聞言,倒覺得秦淩晗說的有幾分道理,點頭同意道:“就先按你說的來辦。”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炸響在柳氏的耳邊,柳氏的麵上瞬間就血色全無。
她就知道這賤蹄子沒那麼好心幫自己說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老……老爺……”她的嘴唇狠狠哆嗦著,“莊……莊子裡的錢,也被妾身拿去買珍……珍珠了。”
秦遠德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抄起一旁桌上的茶盞和茶壺,就朝著柳氏砸了過去。
東西砸在柳氏身上,滾燙的茶水灑了她一身。
柳氏吃痛,卻不敢喊出聲來。
秦遠德砸完,猶不解氣,衝上去狠狠踹在柳氏身上,隨即抬起巴掌,用儘了力氣往柳氏臉上扇去。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這個賤人不可!”秦遠德氣得滿臉漲紅,一雙發了狠的眸子死死盯著柳氏,仿佛要將她撕了一般。
秦遠德這次用了十乘十的勁道,柳氏直接被打得歪倒在一旁,頭上的發髻散亂,麵頰一下便被打得泛起深紅。
秦雲嫣見狀驚叫了一聲:“爹爹,不要啊!娘終究陪在你身邊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這次娘也是為秦家和女兒考慮才會一時糊塗做出這種事,你就原諒娘一次吧!”
說著便撲上去,死死抱住了秦遠德。
“老爺,您饒了妾身吧,妾身知錯了。”柳氏被打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角也跟著滲出鮮血,神情狼狽的跪在秦遠德身前,一邊連連磕頭,一邊說道。
秦雲嫣也跟著勸說道:“對啊爹爹,眼下我即將嫁入侯府,金銀財物什麼的咱們還能缺嗎?你就原諒娘親吧。”
說起侯府,秦遠德頓時冷靜了下來。
看著滿身狼狽的柳氏,想著她到底還是秦雲嫣的親娘,便沒有繼續。
“爹,眼下鋪子裡的賬,就隻能先用庫房裡麵的銀子先抵一下了。”秦淩晗對秦遠德說道。
秦府的庫房鑰匙,一把在秦遠德身上,一把在柳氏身上,平時都是柳氏打理的。
剛剛的事情讓秦遠德對柳氏信任全無,當即帶著眾人去庫房裡麵親自清點財物。
隨著庫房的門打開,琳琅滿目的庫房內部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庫房靠裡側的一些箱子和牆上或擺放或掛的是平日裡秦遠德收集來的各種瓷器字畫,和家中儲備的一些金銀珠寶。
而靠外側整整齊齊擺放的十幾個綁紅綢的大紅木箱子,裡麵放的是秦雲嫣的嫁妝。
秦遠德帶著管家和身旁一眾人走向庫房裡麵查看庫房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