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貴將慢條斯理地說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金木研一個激靈,不敢再拖拉地走向有馬貴將,同時用眼神拚命暗示鈴屋什造。
快點進來!
不想死就快點進來!
這是他與有馬貴將相處以來最痛的感悟。
鈴屋什造驚恐地用目光控訴:“進去會死的吧,我才不去!”
舊多二福也如此認為,再加上他不是零番隊的成員,便理直氣壯地說道:“有馬先生,我是受害者啊,他們襲擊我……”後麵的話在有馬貴將沒有感情的目光下變弱,“不過我大發慈悲地原諒他們一次,我就……不用去了……吧……”
有馬貴將輕笑,“舊多一等,有什麼矛盾還是早點解決掉比較好。”
他仿佛隻是單純地想要化解三人的恩怨。
但是——
舊多二福分明看見了對方在冷然地警告他,再敢鬨什麼事情試試看。
先禮後兵嗎——
不不,有馬先生的風格是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舊多二福深思一秒,撿起地上掉落的庫因克武器,麵不改色地撒謊:“局長找我有事,等我有空就去有馬先生那邊。”
他的笑臉格外漂亮,像是一個精致的麵具。
腳步卻已經往另一個電梯的方向走去,手指也按上了打開電梯的按鈕。
有馬貴將聽到他連局長都搬出來當擋箭牌,沒有再說話。
金木研站到電梯的角落裡,突然說道:“舊多一等,你真的不來嗎?我以為你應該很憤怒你失去一百個孩子的事情。”
舊多二福猛然回頭看向他。
金木研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眼眸垂下,看上去純良又無辜。
有馬貴將側目。
舊多二福心如刀割,這不是戳他心窩子嗎!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突然變成了白發,莫非是遭到巨大的打擊,學另一個人弄成白頭發來滿足你的可笑想法?”
他指的是獨眼喰種。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搜查官們默默看向同樣白頭發的有馬貴將。
有馬先生的弟子學老師染白發?
金木研一噎。
舊多二福看到麵前的電梯門打開,愉快地說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他跨入電梯,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有馬貴將。
“宗太。”
金木研冷不丁地爆出這個名字。
舊多二福驚怒交加,金木研瘋了嗎?爆出他和喰種的關係,你就逃得掉嗎?
損人不利己啊!
金木研暗道:我當然逃得掉。
在金木研的威脅下,舊多二福不甘不願地走進有馬貴將所在的電梯裡。
最後就剩下鈴屋什造一個人沒有進來,金木研低頭不語,有馬貴將沒有走出電梯,而是把鳴神微微抬起,有意無意地對準鈴屋什造,攻擊狀態下的武器帶來極大的威懾力。
被鳴神對準的鈴屋什造臉色相當難看,挪動步子,走進了電梯裡。
四人離去。
電梯上升,去了有馬貴將的樓層。
大氣也不敢出的搜查官們呼出一口氣,緊接著看見又一個電梯門打開,反射性的肌肉繃緊,害怕有馬貴將又回來做什麼事情。
結果,出來的是晚來一步的篠原幸紀。
“我家鈴屋呢?”
篠原幸紀疑惑地四處打量,沒有找到鈴屋什造的身影。
一個好心的上等搜查官說道:“鈴屋二等去了有馬特等那裡,剛走,還來得及追上。”
篠原幸紀對有馬貴將很放心,笑著說道:“原來是和有馬走了,我等他回來好了。”
他很從容地回去了。
大廳裡的所有人,包括前台小姐都忍不住為鈴屋什造默哀。
太慘了,唯一能救命的監護人居然撒手不管。
在g大樓上的特殊訓練場裡,有馬貴將帶著三個人走進去,冷淡地說道:“不是要打嗎?直接在這邊打,不許動用庫因克武器。”
金木研目瞪口呆。
隻見有馬貴將把門一關,鎖上,直接走了。
他還有工作沒做完,哪裡有閒心管這些小事,要打就直接打到對方認輸為止!
鬨矛盾的三個人沉默幾秒鐘。
“打嗎?”
“……廢話!”
“你以為你們能打贏我?彆做夢了。”
晚上十點,有馬貴將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後,終於記起被他遺忘的事情。
他好像把金木研、鈴屋什造、舊多二福關了幾個小時。
應該沒死吧?
有馬貴將走出辦公室,來到訓練場外,打開門看了一眼。隨後,他拿出手機溫和地說道:“醫療部的人還在嗎?到我這裡的訓練場來,有幾個人需要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