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和修政休想回來了。
“我孫子前段時間在工作中受了傷。”和修常吉話鋒一轉,說起對方不知道的事情,“他半年前雖然是準特等搜查官,但是失去了工作時候的記憶,一切重新開始,還需要你這邊配合一下。”
賽特·哥汗納問道:“他忘了多少?工作經驗可以慢慢積累,可是實力方麵……”他有些語塞,準特等搜查官肯定不能做普通任務啊。
和修常吉沉吟:“實力方麵……”
凝視著自己孫子單純的樣子,他沒有辦法說假話。
“把他當新搜查官吧。”
“……”
賽特·哥汗納一瞬間想要把和修研丟回日本。
這是個來德國玩的小祖宗啊!
和修研有些傷心,拉了拉爺爺的和服衣袖,“爺爺,我有這麼弱嗎?”
和修常吉冷漠的表情之下多出和藹,“研需要戰鬥經驗,我相信你可以在戰鬥中快速成長,找回你之前的實力。”
同時,他警告著心裡會瞧不起研的gfg局長。
“研加入g隻有一年,他是從二等搜查官做起,然後成為準特等搜查官的,這一點你可以去問g的人。”
絕對不是混上去的。
“我也不需要你太照顧他,秉公處理就可以了。”
和修研不是和修政!
和修常吉的話給了賽特·哥汗納一個定心丸,這個gfg的局長拍著胸口保證道:“沒問題,我會給他一個不亞於g的工作環境!”他決定回頭就去查和修研在g的晉升資料,看看是不是和修政那種貨色。
一年時間就晉升為準特等?這是坐火箭的速度吧!
賽特·哥汗納又看了和修研一眼,依舊納悶地覺得這個人比較像一隻乖巧的小白兔,而不是一隻霸王龍。
不過有那個g死神的例子在,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和修家主的話不至於作假。
會麵結束後,和修研就掛職到了gfg這邊,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搜查官。
不管是製服還是證件都需要時間訂做,和修常吉帶著和修研去了柏林這邊的落腳地,“這段時間用來學習德國搜查官的常識,我會專門請學院的老師來教導你。”
和修研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和修常吉為他的迫切感到詫異,“研很想早點工作嗎?”
和修研直白地說道:“我不想讓那些人看不起我,爺爺教我怎麼戰鬥吧,我已經把基礎訓練做完了。”
和修常吉:“……”
該死的政,居然給研帶來這麼大的負麵影響!
“一步步慢慢來,跨得太快,會留下隱患。”和修常吉沒有同意他的要求,“你入職後,正式工作的時間應該在三月份,和你開學的時間一致,我會讓賽特給你安排合適的任務,你在德國以學業為主,gfg的工作隻是給你增添日後回g的經驗。”
和修研不解地說道:“為什麼我不是讀gfg的學院?”
和修常吉毫不留情地諷刺那些人:“因為容易誕生文盲,他們要是離開搜查官這個職業,什麼都不懂。”
和修研表情詭異。
和修常吉說道:“你的未來不是搜查官,研,即便是特等搜查官又如何?每年全世界範圍內犧牲的特等搜查官數不勝數!”
下位者為棋子,上位者掌控棋子。
“你要做的是增加自己的底蘊,讓他們敬佩你,服從你,你一開始就不能把自己定位在一個搜查官上,你是未來的g局長,未來的總議長,和修家也需要你來主持和把控。”
所以——
“你在學校要學是金融學,在gfg要學的是驅逐喰種的技巧,我對你的要求是在此期間恢複準特等搜查官的實力,並且完成學業。”
“我會做到的,爺爺。”
和修研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也做出了承諾。
和修常吉沒有再提嚴肅的事情,如同老人家般說道:“我也許久沒有來柏林了,中午休息後,下午一起去走走看看吧。”
和修研點頭,把和修常吉送回房間,自己也去休息了。
接下來的半年,他都會和爺爺在這個國家生活,有些事情不適合年紀大的爺爺去問,他這個孫子必須肩負起照顧爺爺的職責。
說到底,爺爺是陪他來德國的。
下午,和修常吉就帶著孫子去了柏林的歌劇院、博物館等地方,看完這些內容後……和修研感到淡淡的絕望。
看不懂啊!
那些藝術的表現形式太誇張和抽象了!
“爺爺,能去看風景嗎……”
“研,你需要體會柏林這個藝術之都的魅力,提高自我修養。”
“……”
“我對你第一次畫的畫印象深刻。”
“爺爺……”
“我讓你學油畫,畫動物,下次不要畫一個蟲子給我。”
“……”
和修研再次啞口無言。
和修邸沒什麼動物,他當然是看見什麼就畫什麼了。
和修常吉語重心長道:“研,多看一些美麗的事物,不要把目光停留在那些醜陋的事物上,你不是蟲,你是龍。”
和修研垂下頭,靦腆地說道:“嗯。”
柏林的天氣很冷,然而觀光遊覽的爺孫倆絲毫不受影響。
和修家在德國的仆人口齒伶俐地介紹著每個地方,既不插口他們說的話,也不擅作主張地改變遊覽路線。
一切,以讓和修研融入德國的環境為主。
寒風之中,和修研看著穿著厚厚衣服的路人,伸出手接住柏林飄落的一滴雨水,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些人都很弱小。
弱小到連溫度都無法適應。
為什麼這個世界是以人類為主,而不是以喰種為主?
和修研不明白,匱乏的知識讓他需要不停地探索這個世界,每走一步都大開眼界,體會到人類創造的奇跡。大概正是因為人類弱小,所以人類才會加倍努力地創造出一個適合生存的家園,而喰種的天生素質更高,卻因為不夠重視群體而敗給了懂得團結的人類。
在柏林洪堡大學,和修研悄無聲息地申請入學了。
另一邊,月山習拿著一堆世界名校的資料熬紅眼睛查看人名,想要從裡麵找到和修研的名字。
掘千繪在電腦桌前吐槽道:“不可能是英美那邊,你專心查德國的學校就可以了。”
月山習偏執地說道:“我的金木那麼優秀,怎麼會不上世界知名的大學!”他奮鬥在這些資料裡找人,“德國、德國……第一的是慕尼黑大學,可是慕尼黑大學的世界排名還不如東大呢……”
掘千繪看著他,用一個抱枕把陷入妄想中的月山習打醒。
抱枕砸在月山習頭上——
掘千繪說道:“查到了,在柏林的大學。”
月山習瞬間給了她一個無與倫比的笑容,耀眼到掘千繪反射性地去摸照相機。
“哢嚓——”
照片定格下來。
然而一說話,月山習的表情就生動到某種境界。
“我馬上去讀研!!!”
“哦。”
掘千繪想了想,給了他一個建議:“你不覺得師生戀比較有前途嗎?我感覺你上次追金木君追了好久啊。”
月山習沉思,在讀研和當老師之間艱難地掙紮。
掘千繪又拋出幾個誘餌:“其實當老師也不太好,我不知道德國這邊禁不禁止師生戀,你不如考慮一下圖書管理員之類的職業。”
月山習抓起給日本那邊打電話的手機,堅定無比地說道:“哪個職業能接觸金木最多,我就去乾哪行!”
掘千繪給他一個幽默的回答:“其實你的外表最適合乾牛郎。”
月山習:“……”
前提是當牛郎有用啊,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