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爺爺來訪(1 / 2)

[綜]金木重生 魚危 13105 字 3個月前

[綜]金木重生

第四百八十八章

晚上開著電視,和修研就穿著襯衣和西褲,抱著靠墊看電視。

月山習不得不為他收拾桌子,順便再把碗筷洗一遍,這讓他一臉生無可戀。在家裡的時候,他壓根沒想過自己要乾這種活,但是遠離仆人後,他就得負責做這些簡單的家務。

不過,能讓和修研不再提及之前的話題,這些都是值得的。

見鬼的永近英良!

為什麼金木失憶了都對他有感情啊!

月山習萬分後悔,自己故意說得模糊不清,居然導致和修研誤解了與永近英良的關係。

但是以他對和修研的了解來看,對方肯定不會主動靠近永近英良了,愛情和友情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愛情是自私的,想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對方。而和修研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輕易接受一個人對他的占有欲,要麼徹底踹開,要麼留作觀察。

他能夠留下,那是因為他用生命為賭注,觸動了對方心底的那一絲柔軟。

金木始終是金木。

可是生活環境的不同,讓和修研比金木研難以接近無數倍。

他從廚房裡出來,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對方坐在沙發上的身影。黑襯衣最能襯出這個人的氣質,後頸的碎發遮住了部分白皙的皮膚,頸部纖長,看似脆弱,實則是逆鱗所在之處,他可以保證目前沒有人能握住對方的喉嚨。

就算是他,也沒有吻到過和修研的脖頸。

酒足飯飽又做完家務後,月山習不可避免地產生其他念頭,悄然走向沙發後麵。

和修研注視電視的眼睛動了動。

卻沒回頭。

電視上正好在播放電影,是去年讓無數高槻泉的讀者吐血的做夢版《致卡夫卡》。

結尾處,黃粱一夢的主角睜開眼,所有恐懼的事情皆為虛幻。

生活仍然如此美好。

這樣的反差,足夠令人產生重生一般失聲流淚的幸福感。

又有幾個人願意變成下水道的蟲子,終日以腐爛的食物維生呢?就算蟲子的實力強大,身手敏捷,可以輕易擊殺人類,但它終究無法與整個人類社會為敵。想必有朝一日,它暴露在陽光下的那一刻,便是它被恐懼異類的人類擊殺的時候。

和修研冷不丁地問道:“《致卡夫卡》真正的結局是什麼?”

月山習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俯下身,偷吻的舉動停止。

“回答有獎勵嗎?”

“有。”

“是什麼?”

“我的衣服不用你洗了,明天讓仆人來洗。”

“……”

這個獎勵真是讓人想哭啊。

月山習嘴角抽了抽,望向前麵的電視,《致卡夫卡》是一部恐怖改編的電影,為了不讓自己的心上人做噩夢,他才硬生生添加了各種“夢幻”的情節來增加歡樂感。

“他真正的結局是死亡。”

說到這裡,月山習意識到一件事情,輕微地抽了口氣。

“怎麼死的?”

“是找不到隱藏的地方,被彆人發現後殺了?”

和修研說出一個猜測後,已然回過頭去看月山習,對電影的片尾曲沒有興趣。

月山習無奈道:“差不多吧,結局是開放式的——畢竟原著就是書信的形式,寫信的那個人死了,自然無法寫完。我覺得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吃腐爛的食物,隻有在控製不住本能的時候才會去進食,他的身體一天天虛弱下去,最後危險到來了也無法抵禦。”

和修研感覺到對方抱住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雖然‘毒蟲’影射著喰種,但是喰種的飲食觀念和人類其實差不多,我們隻吃一種肉,而人類會吃雞鴨魚肉等等,為的都是生存下去。”

“是喰種的食譜太單一了。”

和修研不明白他在安慰自己什麼,回答了一句。

“沒錯!”

月山習在這點上十分怨念,“人類可以吃多種多樣的美食,喰種卻吃不到。”

和修研笑道:“我可以吃到啊。”

月山習忽而轉變口風,羨慕地說道:“對啊,研吃得到,獨眼喰種的血脈真的是非常優秀,人類渴望得到喰種的力量,而喰種又希望像人類那樣活得輕鬆,不用為尋找食物而殺戮。”

“研是奇跡。”

繞了一圈,月山習得出一個結論。

金木是奇跡,不是怪物。

他無法把話完全說出來,但是暗藏的意思以最委婉溫柔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繞了一圈,你就是為了誇我能吃的東西多?”和修研略微無語,但是被月山習讚美的感覺不壞,夾在人類和喰種之間的他,也同樣希望被兩邊的人認同。

和修研的嘴角揚起笑意,“好了,彆在我後麵偷偷摸摸想乾什麼壞事。”

呼吸一滯,和修研感覺對方蓄勢已久的吻落到他的脖頸處,微微發癢,柔軟的呼吸和濕潤的嘴唇摩挲著頸部的肌膚,像是在舔吮夏日會融化的雪糕一樣。

脖頸是最危險的地方。

就算和修研達到了龍的境界,脖頸的骨頭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而化龍之後,龍的逆鱗也是生長在龍首之下,也就是人類形態下最標準的頸部喉骨處。

那裡是不允許外人隨意觸碰的,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彆吻那裡,不許碰……”

和修研躲避不了,手指抓住了月山習埋首的頭發,紫色的短發比絲綢還滑手。

月山習敏銳地感覺到他不想讓自己碰的地方,低笑一聲,故意咬了一口他的咽喉部位。

咬住那小小的喉骨,他的舌尖滑了上去。

真是精致啊……

月山習有一種咬碎喉骨的衝動,想要聽到對方嗚咽的聲音。

不過他不是什麼隻知道發泄欲/望的野獸,壓下喰種本性中的殘忍,溫柔地啃咬,隻給對方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偶爾一絲咬重的力道,刺激著危險的神經。

和修研沒辦法對他產生殺意,眼中頂多露出不滿。

“你信不信我把你關地牢裡。”

他說到做到。

對此,月山習仿佛沒有聽到般繼續吻著他,在脖頸處吮/吸出難得的吻痕。吻痕屬於皮下淤血,和修研的身體素質讓這種淡紅的痕跡消失得很快,宛如眨眼而逝的梅花印。

“ich liebe dich(德語:我愛你。)”

“聽膩了。”

“ti ao(意大利語。)”

“……”

“je tai(法語。)”

“……”

“s’agapo(希臘語。)”

……

幾十種不同國家的語言,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我愛你。】

縱然和修研沒有去看過這類告白的書籍,仍然從月山習的話語裡聽懂了。

能讓一個人專門為你學幾十種不同語言的“我愛你”。

這本身就是一種愛了。

和修研的心口發燙,最初拒絕月山習,是因為這個人是男性,無法孕育後代。可是當他明白家族的責任都是爺爺施加給他的東西後,他就沒有辦法再勉強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性,為了傳宗接代完成一場毫無歡愉感的交/歡了。

愛情不分性彆,隻是恰巧——愛著自己的那個人是個男人而已。

他也能從對方那裡,得到自己陌生卻動人的愛意。

就是爺爺那裡……

和修研想到自己的家庭,叛逆的心情湧起,爺爺如果真的疼愛他,自然會容忍他像叔叔那樣生活,而不是非要他留下一個後代。

他活著的意義,不是當爺爺操控的傀儡!

和修研側開臉,第一次打破了底線,讓脖頸被人吻遍,極大的滿足了月山習遲遲沒能觸碰到他的肌膚的遺憾。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肌膚饑渴症,心底喜歡得到撫摸和親吻,或許沒有真正的接吻,但是這樣的親昵和落下吻痕的行為,他隻讓月山習一個人越線了。

幾分鐘後,月山習的呼吸微微加重,用臉頰輕蹭和修研的耳垂。

“研,對我有感覺嗎?”

隻要說有!

他立刻就去解開和修研的領帶和衣扣,不再止步於衣服外裸/露的肌膚。

到了這種地步,即使和修研顧忌麵子,也沒辦法否認自己沒感覺。他靠在沙發上,胸口有著明顯的起伏,體表的溫度上升,想要擁抱那個男人。

和修研猶豫片刻,“讓我考慮一下。”

這發展的有點快啊。

事實上,月山習在德國追了他兩年多,加上現在,認識了三年,絕對是慢熱的典範。

和修研是一個無意識的禁欲主義者。

月山習哪裡會讓他用拖延大法,哄著說道:“那今天晚上一起睡,先試試看,怎麼樣?”

和修研挑眉,“讓你睡我那裡,你能保證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