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自我救贖(2 / 2)

[綜]金木重生 魚危 15413 字 6個月前

這個人卻代替他承受著命運的折磨,代替弱小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至今為止,謝謝你了。”

淺崗家的客廳裡,黑發少年擁抱住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白發人格。

他能感覺得到——

那份流淚的心靈似乎得到了刹那的救贖。

這樣太好了。

如果累了,就在這裡休憩片刻吧,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

回歸冥河底部的暗金抬首了一會兒,又保持閉目養神的姿態,他連人類最本能的呼吸都放棄了,在滿是暗流與汙穢河水的地方淺眠。

打擾他淺眠的是從另一邊回來的黑發少年。

【主人格。】

不在意主人格的漠視態度,黑發少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睡著了。】

暗金連一根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黑發少年雙手合十,懇求道:【能不能給他一個好一點的環境?】

一直睡在淺崗家的沙發上實在稱不上多好。

他有點怕他做噩夢。

暗金繼被和修研騷擾後,沒想到還會被最內向善良的一個人類人格騷擾。他們的對話,暗金全部都能聽到,也很驚訝這樣就平息了金木研的痛苦。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被影響,暗金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他改寫了淺崗家的環境。

不到片刻,蜷縮在沙發上的金木研就躺在了老家的臥室裡。

細節上的布置,他參考了金木研記憶中的畫麵,而不是忍足家的臥室。能夠讓對方徹底安心下來的地方——隻有這裡。

【是這裡啊……】

黑發少年呢喃一聲,沒有意外,而是憐憫了幾分。

連忍足家也無法讓他安心嗎。

【要是英在這裡,肯定比我還會安慰他。】黑發少年放棄糾結,對主人格笑著說道,【你說他要是一睜開眼看見英,會不會嚇一跳?】

在冥河裡一直沒有多大反應的暗金微微睜開眼縫,黑眸裡沒有光澤。

他安靜到漠然地聽著黑發少年絮絮叨叨。

然後。

在黑發少年沒注意到的時候,他沉入更深處,淤泥覆蓋了身軀,黑色的發絲與淤泥不分彼此,宛如冥河底部的一具無名屍體。

黑發少年突然卡住聲音,無奈地看著“失蹤”的主人格。

【又一個睡著了啊。】

難道他的話具備催眠的能力嗎?

他隻好放棄和比自己還要孤僻的主人格聊天,回去看兩個幼金,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看見白發幼金製造出一個秋千,正在把黑發幼金推上去玩。

黑發幼金委屈道:【我想和你玩蹺蹺板。】

白發幼金推秋千推得不亦樂乎,保證道:【等下陪你玩,先玩這個!】

黑發幼金隻好同意了。

論自娛自樂的本事,恐怕沒有幾個人比得上金木研精彩的精神世界了。

外界,二十四區的警視廳。

永近英良花費了一些時間脫身,走出警視廳後,他帶著被外套包裹住的頭顱站在角落裡,輕輕揭開衣服,去看這顆頭顱的猙獰麵孔。也不知道淺崗優一的頭部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在死後也沒有產生屍斑,停留在死後不久的模樣。

他看了好一會兒,用手蓋在亡者的眼簾,為淺崗優一合上眼眸。

“彆仇恨了。”

閉目的頭顱顯得稍微“祥和”了一些。

在和修家派人來尋回頭顱之前,永近英良為淺崗優一細心地撫平頭發,揉開臉部僵硬的肌肉,讓對方看上去死得不那麼難看。

這一切,他做得鄭重而自然。

做完這些後,永近英良就等到了來找他的舊多二福。

舊多二福一看到他就挑了挑眉,算是對永近英良有印象,這個金色頭發的大男孩在g本部的人緣很好,似乎是和修研失憶前的好朋友。

“把頭顱給我吧。”

“喏。”

永近英良就像是知道他的職責那般,一點也沒推卸地交給了他。

舊多二福心頭古怪。

&g的人見慣了死亡沒錯,可是能夠如此鎮定的把頭顱捧在手上的人不多。

他疑慮地瞥了永近英良一眼,笑道:“你應該認識他吧。”他特意掂了掂手上的頭顱,剛弄整齊的頭發就有點淩亂了,半點尊重也沒有的態度。

永近英良無奈道:“認識,能不能彆這麼對待他?”

舊多二福說道:“可以啊。”

一米七五的黑發青年天生帶著笑容,看不見眼底的情緒。

“那我就帶走了,永近君。”

舊多二福告彆了永近英良,把頭顱往臨時買來的箱子裡一裝,準備回去應對即將席卷而來的暴風雨。

他沒走幾步,像是有一種預感般回頭說道。

“也許我們還會見麵。”

在背後。

永近英良抓了一把頭發,目送他離開,自己一點也不想被這個人盯上啊。

“不過這一句話還是沒有錯的……”

——會再見麵的。

試圖跨越人類與喰種的界限之人,不止舊多二福一個人,他也希望多了解一下那個世界的真實,幫助金木得到想要的幸福。

解決完這些事情,永近英良一邊等月山習的郵件,一邊往三井小姐的方向走去,這些事情還需要解釋。

“金木,淺崗家死了,你能從仇恨裡解脫嗎……”

他的一句呢喃飄散在空氣中。

與他處於相反方向,要打車回去的舊多二福接到伊鳥係璃的電話,他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什麼事嗎?我建議你這幾天彆聯係我。”

“宗太,有一個人想要打聽二十四區的事情。”

“地下世界?”

“嗯,很有意思呢,許久沒人關心過二十四區地下世界的曆史了。”

“那個人是什麼身份?”

“不清楚,代號‘稻草人’。”

“你看著辦吧,那些曆史又不是完全隱藏的事情,隻是很多喰種忘了,你若是能賣個高價錢,我不介意給你添油加醋地補充一點細節。”

“好啊,那個人還多問了一個問題,正好我不知道呢。”

“什麼問題?”

舊多二福停止了攔車的舉動,很驚奇會有係璃無法回答的問題。

在酒吧裡的伊鳥係璃聳了聳肩,說道:“鬼知道他為什麼關心這個問題,他托人問我——‘發生那件大事的時候,東京一共死了多少人’。”

舊多二福的手指頓了頓,放在領口的領結上,“這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啊。”

伊鳥係璃聽他的口吻,笑道:“幾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具體數據嗎?”

舊多二福輕鬆地說道:“我當然知道。”

這可是和修家的機密之一。

“你告訴他,死了很多很多,東京差點被血洗了一遍。”

“……啊?”

“係璃,有的情報可不是買一送一能夠告訴你的,我隻能說這些了。”

舊多二福掛斷電話,上了車,對來接他的v組織成員笑道:“辛苦啦,你替我把這個箱子送去和修邸吧,交給家主大人就可以了。”

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燙手山芋的v組織成員接過了箱子。

“舊多先生,您要去和修邸嗎?”

“不,調頭,送我去白日庭,我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

他傻了才去和修邸,就算可能躲不過風暴,最少前期的暴風雨還是能夠避一避的。

一區,和修邸該在的人都在。

和修常吉坐在位置上,看著回家後無精打采的孫子,“出了什麼事情?”

和修研冷冷地說道:“淺崗家全死了。”

“我聽v那邊說了,這是你下的命令。”和修常吉沒有主動說自己知道什麼,而是把已知的事實擺在麵前,等著由他的口說出原因。

和修研聞言就深吸一口氣,快要被那個跨國郵寄頭顱的家夥氣死了。

“我要淺崗優一死,沒說讓淺崗家全死。”

“有區彆嗎?”

“爺爺!您彆這麼風輕雲淡。”

他被這種語氣戳中了痛點,不愉快地看向爺爺,反而被爺爺眼中的冷徹鎮住。

呃,他當街昏迷……似乎也踩到爺爺的雷區了。

和修研壓下雜亂的情緒,恢複優雅冷靜的態度:“我讓v毀屍滅跡,可是有人越過v,或者假傳命令,導致有人把頭顱寄到了我的麵前,恰巧又是金木看到了,之後的事情就是您知道的那樣……我和他在精神世界解決這個矛盾。”

殺了就殺了,送人頭是想乾什麼!

“結果呢。”

“解決的結果就是我出來了,金木的情緒不穩定,可能無法認同我。”

和修研對爺爺說了很多,唯獨沒有把精神世界的人格會議說出來,那是屬於他的一種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隱私。

“v的事情交給吉時和你處理,你管理不了v嗎?研。”和修常吉的手動了動,輕點扶手,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插手這件事,“命令出錯,代表有人不服從你,你若是要我幫忙,我隻會把這件事情的知情人統統處理一遍。”

和修研的心神一凜,明白那麼做,他就會在v裡失去人心了。

爺爺不必擔心v的看法,他卻需要。

“我自己來吧。”

和修研為了自己未來上位的威信,放棄了讓爺爺幫忙的打算。他目光閃爍,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我大概有懷疑的目標了。”

v的三個高層,芥子,有馬貴將,舊多二福,這三個人做手腳的嫌疑最大。

不管是不是,先從舊多二福開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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