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帶她走,我一定會把她分屍,然後送給拍賣會,讓所有人欣賞她的醜態,沒錯,她的味道肯定也和那個半赫者一樣惡心——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個垃圾——”
他的話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癲狂至極。
“……”
“不許走!不許走!”
月山習看到金木研準備暴力破開門後,掀翻椅子,暴怒地衝了過去。
金木研在甲赫蠻橫的攻擊下跳起,翻躍到月山習的身後。
鱗赫彈射而出!
腰後的四道赫子把月山習打飛。
尋找到一個安全的角落,金木研把神代利世放到血泊裡,任由她在血水裡浸泡,暴食者的嘴唇微張,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食物來補充自己。他站直身體,給予再次魯莽攻擊的月山習一記狠狠的拳頭,打中腹部,月山習乾嘔,彎下腰,身高帶來的優勢蕩然無存。
不過,月山習反擊的速度很快,他精通格鬥,隻是平時沒有把訓練集中在這方麵。
金木研則不一樣。
不是精通格鬥,而是擅長格鬥,所有的戰鬥經驗都是靠受傷和拚命換來的。
這一點差距,便代表勝負。
金木研毆打起他來沒有留手,狠辣果決,把對方渙散的意誌都給打了回來。月山習比不得其他皮糙肉厚的喰種,挨了幾下就痛呼不已,赫眼裡的瘋狂褪去,身上的白色西裝再次報廢成了紅色。
二樓,一片寂靜。
給他們拍照的掘千繪:“……”
幫凶·葉:“……”
掘千繪咽了咽唾沫,“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這個人了。”
葉停止跑下去的腳步,精神恍惚地扭頭看她。
“為什麼?”
掘千繪把照相機裡月山習飆淚的照片刪除,隻留下漂亮的幾張,順便修一修圖,“美味又危險,求而不得,戳中這三點足夠讓我們可憐的月山君發狂了。”
更重要的是,金木君在晚上確實很帥,戴著白色口罩和眼罩都掩蓋不住淩厲。
樓下大廳,金木研差不多收手了。
月山習搖搖晃晃地站在地上,渾身是傷,紫發下的額頭淌著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幾道血痕。
他看著金木研的目光裡寫滿了震驚和臥槽。
對方沒有進入半赫者狀態!
也就是說——就算不拿出全部的實力,金木研都可以戰勝他!
金木研在揍完後說道:“你說了那麼多廢話,重點是我沒有陪你吃燭光晚餐嗎?”
月山習目光含恨地看著他。
沒錯!
金木研懂了他的意思,稍微苦惱了一下,“我不可能讓你吃利世小姐,你死了這條心吧。”
月山習的怒氣值又往上飆增,“她有什麼好的!”
金木研說道:“確實找不到什麼優點,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那張臉。”
月山習噎個半死。
在金木研無法言喻的目光下,他悲憤地指責對方:“我長得也不差啊,你完全沒有優待過我!”
你一個男的好意思和一個女的比嗎!
金木研磨了磨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沒乾掉你,還不算優待嗎?”
月山習呆住。
金木研把血水裡的神代利世拎起來,掀開那層白色餐布,把人背到身後,“好了,你自己注意點,進化為半赫者的過程中經常會發瘋,容易傷害到身邊的人——”
突然,他的話止住。
金木研的眼神陰沉下來,肩膀流出血,肌肉上鑲嵌著兩排整齊的牙齒——來自於背後的神代利世。月山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金木研居然被神代利世咬了一口!
美食家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啊!
月山習撲了過去,狂暴地想要乾掉神代利世,“那是我的!你怎麼敢咬他——!”
金木研皮笑肉不笑,“誰是你的?”
他一腳踹開月山習,抓住神代利世的頭發,然後把人往地上砸去!
“利世小姐!!!”
你這個豬隊友!
剛醒來沒多久的神代利世,在迷迷糊糊中咬了金木研一口後,再次被砸暈過去。
收拾完坑他的暴食者,金木研捂住肩膀,血從指縫中滲出,傷口在喰種的體質下快速愈合。下一秒,他的腰部被人抱住,月山習扯開了他肩頭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吮/吸他肩膀上的血,進食的速度急切,柔滑的舌頭舔過鎖骨,甚至想要撕開愈合的肌肉!
一個賽一個不要臉。
金木研惱火地看著另外一個麻煩製造機美食家,目露凶光。
“你是想要成為我的夜宵嗎?”
“唔唔——”
月山習無視他的話,發出幸福的吞咽聲,鼻腔內都是誘人的香氣,比吃過的任何東西都美味!
半赫者算什麼!
隻要能吃到這一口,拿多少錢換都值得啊!
這麼想著的月山習被金木研推到了餐桌上,金木研按住他的腦袋,沾著粘稠血液的五指擋住對方的視線。他拉下口罩,伏在對方身上報複性地撕了一大口肉下來。
月山習悶哼一聲,手掌仍然不知死活地撫摸金木研裸/露的肩膀。
啊,這具身體太令人著迷了!
二樓,掘千繪抓住時機,興奮地給他們拍照,“葉君,你信不信你現在下去,會被月山君給剁了!”
葉絕望地捂住臉。
習大人,您最後還是把自己送上餐桌了嗎?
家主大人知道後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