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都絕對不柔弱啊,你誤會了,董香!”
金木研對董香的描述驚詫得要命,霧島絢都的實力在霧島董香之上,是青銅樹的乾部,到底哪裡柔弱了!可惜他的話起不到任何效果,金木研打了霧島絢都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實,紫色短發的少女擼起袖子,加入這場戰局,為自己可憐的弟弟報仇雪恨。
“董香,停下來!”
金木研不願意動手,隻能一躲再躲,在古董咖啡廳裡逃竄起來。
“利世,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們一起打!”
“好!”
“金木,我來幫你了!”
“不要過來——我沒打算動手,董香,你聽我解釋,霧島絢都這些年沒有乾過幾件好事,你不能把他記成小時候的樣子啊——啊!彆丟桌子!”
“嘭——”
天花板的灰塵簌簌落下,幾道身影在餐桌和椅子之間穿梭,速度極快,偶爾交手都如同電光火石般,淩厲得超過普通人能承受的程度。
不同的是其中三個在認真打,金木研在努力避讓。
永近英良摸了摸頭上的灰,對笑容發僵的店長老先生說道:“您的店……沒有關係嗎?”
芳村功善目光滄桑,走到一旁開始洗盤子,“美食家會賠償的。”
月山習聽到後腳底一滑。
為什麼都把他當冤大頭!他有錢也不是背鍋的人啊!
在外圍看熱鬨的入見佳耶搖旗呐喊:“董香,彆揍金木君的臉,你會惹到另外兩個人的。”“利世,拿出你打男人的本領啊,嘖嘖,踹下麵很有用。”“美食家,你再顧忌形象,你的金木君就要被董香和利世聯手搶走了,一個男人爭不過女人多失敗。”
古間圓兒聽到這些話,搖頭歎氣。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
“是啊。”
永近英良湊到這個西裝頭的男服務員身邊,“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古間圓兒憨厚地說道:“我叫古間圓兒,是這裡的服務員之一。”
永近英良把古間圓兒和入見佳耶的名字都要到手後,三個人之間已經產生了良好的旁觀者友誼。
入見佳耶問道:“你和金木君是怎麼認識的?難以想象他會有一個人類的朋友。”
永近英良:“我和他從小認識啊,一起長大的!”
入見佳耶一臉詭異,“哦,青梅竹馬?”
古間圓兒咳嗽道:“佳耶小姐,不要想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像美食家這樣的人恐怕隻有一個,不是每個人都會滿腔熱血地追求‘美食’。”
入見佳耶聳肩,“我還什麼都沒說,你阻止什麼。”
她拍了拍永近英良的肩膀,“這位小哥,你不用擔心,你朋友很厲害的,董香還傷不到他。”
想到對方的輝煌戰績,女服務員如黑珍珠般的雙眸中泛起一陣笑意。
“那可是獨眼喰種,能夠正麵傷害到死神有馬貴將,還捅了對方腰腹的人。”
“……”
永近英良把自己掉落的下巴合上。
這一趟沒白來,他總算明白金木和有馬先生之間隱隱的硝煙是從何而來了。
金木,你說的一點點傷到底有多可怕啊!
餐廳裡的打鬨到了一個程度,神代利世沒有打到月山習幾下,在雙方不動用赫子的情況下,美食家滑不溜秋,精通人類世界的格鬥術,小範圍內的挪移閃避比她來得厲害。
她打不到,不代表彆人打不到。
神代利世往金木研那邊跑去,金木研躲開,“利世小姐!你不要再拉我下水了。”
“金木君,美食家騙了你!”
“哈?”
神代利世剛要說下去,後麵就有一道甲赫襲來!
她冷笑一聲,後腰的衣服破裂,四條鱗赫張牙舞爪地跑出來,對抗甲赫!
“金木君!”
“不許說,母豬!”
“你又罵我母豬,美食家,我和你勢不兩立!”
“你要是說了,我就斷了你的糧食,你以後休想去我那邊蹭飯!永遠吃你的死人屍體去吧!”
“……”
神代利世隻動搖了三秒鐘,隨後趾高氣昂地說道:“金木君比你那幾頓飯更重要。”
她的話成功讓金木研停下腳步。
“到底是什麼事情?”
“就是這個!”
神代利世氣喘籲籲地抓住金木研的衣領,忽然扯開對方的領口,扣子頓時崩開。
白發少年滿臉驚愕,鎖骨上的咬痕露了出來。
眾人皆驚!
在金木研想殺人的目光下,神代利世火急火燎地說道:“那個變態咬了你啊,金木君!在喰種世界裡,留下這種過於深刻的咬痕的意義是結婚啊啊啊——你被騙婚了啊!”
話音落下,一直睜著黑灰色眸子的金木研陡然綻開了赫眼。
他冷冷地盯著月山習。
“月山習,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
月山習臉上浮於表麵的驚慌消失,拍了拍衣袖上沾到的灰塵,“金木,沒有這回事。”
看見獨眼喰種狀態下的金木研和月山習對峙,霧島董香也沒有再乘勝追擊,站到神代利世身後,幸災樂禍地等著月山習怎麼解釋這個麻煩。
她與其他人一起看著金木研鎖骨上的咬痕,好奇美食家是怎麼做到的?
金木研皺起眉頭,為什麼兩人的說法完全不同。
“你騙人!”神代利世氣急。
“我沒騙人,金木是信任我才允許我咬的,但是他沒有咬我。”月山習微笑。
神代利世馬上問道:“金木君,你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難以愈合的咬痕嗎?”
金木研:“……沒有。”
他通常隻吃肉,沒有啃骨頭的愛好。
神代利世的表情突變,從得意變成懷疑,又變成懵逼。
她小時候生活在隔離區,對喰種世界裡的常識了解有限,養父神代叉榮隻告訴她互相留下咬痕的意義是結婚,但是從來沒說過單方麵留下一道咬痕的意義是什麼。
算準神代利世的常識不夠,月山習看向在場的其他喰種,目光若有若無地威脅他們。
他對實力最強的芳村店長就一個簡單的要求。
【店長,想讓我賠償損失就不要說其他多餘的話。】
【……】
芳村功善無言以對。
在一片寂靜下,永近英良眯了眯眼睛,記起了月山家對金木研的特殊態度。
【研少爺。】
每個月山家的仆人都如此稱呼金木。
哪怕是看上去最厭惡金木的仆人葉,也不甘不願地低頭行禮。
永近英良敢肯定事情沒那麼簡單,推測道:“神代小姐的意思是雙方互相留下‘咬痕’,意味著結婚,那麼單方麵留下‘咬痕’的意義就意味著儀式完成一半,類似於人類的——訂婚?”
月山習的表情一凝。
金木研的瞳孔微微放大,左邊的赫眼看上去就像是血漿彙聚而成的惡魔之眼。
“訂婚?”
他這輩子連女朋友都是假的,哪裡來的訂婚?
月山習訕笑著後退幾步,往門口方向撤退,“金木,你冷靜,一切還沒成功的儀式都是假的。”
金木研驀然笑了,捏著指骨,哢嚓幾聲,“看來你很想成功了。”
月山習大言不慚道:“當然,我最愛金木了。”
金木研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月山習飛快的往樓梯下跑去,金木研比他慢了一步,良好的教養讓他沒忘記幫古董咖啡廳關上店門。幾秒後,咖啡廳裡的所有人側耳,聽見了外麵拳拳到肉的悶響。
樓梯口的慘叫是如此悅耳。
永近英良仍然笑容爽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地說道:“金木去忙了,我來幫你們整理餐廳吧。”
霧島董香看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美食家是被他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