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研想到蒸蒸日上的s2班,和一如既往的家裡,答道:【沒事。】
金木研放心下來,冰冷的麵容忽而溢出了笑意。
【和修研。】
【嗯?】
【我得到了三份原諒。】
他的話一出,對亡者的怨恨習以為常的和修研愣住,滿臉不可思議。
【你怎麼做到的?!】
自己能不能得到他人的原諒,他心裡是有點逼數的。
【我也很驚訝,但真的有三次成功了。】金木研為了解決掉鬼海,通過潛入海水去怨氣最濃的地方碰了碰運氣,發現自己能夠被帶入亡者生前的畫麵裡。
這相當於一個個複仇的場景。
金木研不是龍,最多是夾雜了龍的暴虐精神的載體。
這些人被龍吞噬的血肉裡蘊含著儲藏精神意識的rc細胞,人類的rc細胞最少,精神意識最弱,鬼海世界裡的人類怨氣化作的亡魂完全聽不懂他的話,通常他們沒頭沒腦地衝過來,就自己撞到金木研身上,身體散了架。
金木研連解釋都辦不到,隻能木著臉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自殺式襲擊。
偶爾有幾個保留了一些意識的人類看見他,憎恨地要他去死,金木研自然不會照辦,這件事情說到底是和修研的鍋,自己沒道理為這件事情去死。
無法解釋,無法溝通。
殺人者恒殺之。
金木研不想對那些無辜而死的人動手,可是那些人非要殺他,他隻能站在那裡,等他們自己消耗完了精神意識化為虛無。
人類再憎恨他,也殺不掉他,而能殺他的喰種,他被威脅到了生命就會反擊。
久而久之,金木研走的路線就是一邊道歉,一邊等待對方發泄怨恨,花費時間試探使怨氣消失的方法,以一種償還的態度去彌補自己失憶後的所作所為。
和修研聽完他這些天的行為,腦補了那個畫麵,好懸沒笑得掉下鳥居。
不能笑。
笑了自己沒掉下去,金木也會想踹他下去。
金木研磨著牙說道:【你還要不要聽下去了?】
【要,你還沒說是怎麼得到原諒的?】和修研的臉色認真了一些,知道金木在獲取原諒上付出了多少心血,雖然他不需要那些人的原諒,但如果能真的被諒解,他心裡多少會有一種想要又彆扭不安的情緒。
他喜歡和修家。
和修家認同他,包容他,不會為他沾染血腥而有什麼奇怪的態度。
對於外界的人類和喰種,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觀望的態度,隻有少數人是因為金木的緣故得以接近他,而更多的人是被他疏遠的。
他想要知道——
這個世界能包容多大的罪孽。
金木研的聲音低沉下來:【原諒我的兩個喰種來自二十四區,一個是其他區域的……那兩個二十四區的喰種是那伽拉桀昔日的部下。】
和修研思索:【其中一個是不是女性?我好像有點印象。】
金木研瞥他一眼,點頭。
【因為我是獨眼喰種,又是憑借實力擊殺了他們,他們放棄怨恨,原諒了我。】
【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他看見我的赫眼後,大呼小叫著我是“獨眼之王”,然後莫名其妙地抱著我的腿哭,說什麼“王”終於出現了,問我有沒有吃飽肚子。】
【……】
和修研無言以對地看著金木研。
金木研被他懵逼的樣子惹得低聲笑了笑,【很奇怪對嗎?其實我也在喰種那邊聽說過,很多人期待著獨眼之王出現,造成這樣的誤解也不難想象。】
【這樣的王,多大的罪孽……都能被原諒呢。】
金木研的語氣裡多出一絲苦澀和羨慕,因為這是他辦不到的事情。
被殺都能原諒。
這是何等盲目的尊敬和忠誠啊。
和修研同樣處於上位者的階層,聽到他訴說的情況,不由反思起來:【和修家內部還是辦得到的,我想殺一個人,他們肯定會束手就擒,心裡恨不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外麵的人……挺不可思議的,明明沒有什麼利益上的好處。】
金木研的赫眼望著海麵的水波,【我想再去試試,怎樣才能靠自己得到他們的諒解……我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對我來說是極為珍貴的經曆。】
不是靠獨眼之王的餘威。
而是靠自己。
他獲取的諒解越多,意誌便能進一步堅定下來。
【而且在我出來透氣之前,我快要得到新的原諒了。】金木研露出了一個讓和修研吃驚的溫柔笑容,眼中有海水的漣漪和明亮,【那個喰種說他有孩子,想要讓我去替他看一看,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他就原諒我了。】
白發少年朝青年狀態的自己伸出手,掌心中仿佛托著一份無價之寶。
【和修研,能幫我嗎?我們一起獲得這份原諒。】
【……有意義嗎?】
【快樂,滿足,不正是意義啊。】
【好吧。】
和修研被他說動,側過頭小聲應了一句,居然透出幾分害羞。
去幫殺過的人。
這種事情聽上去就很荒謬啊……
在此之後,和修研“一不小心”從鳥居頂上滾落進海水裡,吃了一嘴海水。
金木研站在高處,冷冷地看著掉進海水裡濺起水花的某人,【既然你同意了,我就把揍你的想法改成踹你一腳,這些都是你乾出來的好事!】
害他變得人人喊打,在怨氣構築的精神世界裡被揍了那麼多次!
和修研剛想在海麵冒頭,聞言就鑽了回去。
怪我嘍!
從精神世界裡醒來,和修研摸了一把臉,乾乾淨淨的,沒有鹹濕的海水。他被金木研變著花樣罵了一頓後,忘了告訴對方高槻泉是獨眼之梟的事情,見機不妙地跑了出來。
再待下去,金木研的怨氣都要集中在他身上了!
“金木好暴力啊。”
和修研哀歎一聲,用手機撥打v組織手下的號碼:“幫我查一個喰種小孩,查到了告訴我,不用把他抓過來,我就是問一問是生是死。”
通知完了,和修研把手機一丟,感覺完成了一件心事。
確實挺開心的。
如果殺一個人還能被人原諒……他也想成為類似這個獨眼之王那樣的和修之王……
“研!青銅樹的資料看了嗎?”
和修政在辦公室外敲門,打破了和修研對未來的設想。
和修研頭疼:“這麼多,讓我慢慢看吧。”
他也不讓對方進來,端著本看了起來,至於那些資料……等有興趣再看。
同一時間。
度過了g檢查的月山財團裡,有一名員工臨時請假。
這件小事沒有上報給月山觀母,而在光明世界之下的黑暗裡,一個男人的嘴巴上被貼著膠帶,臉上鼻青臉腫,“嗚嗚嗚”的瘋狂掙紮呐喊,身體被綁在了戴有庫因克手銬的座位上。
“先割掉舌頭,還是挖掉眼睛呢?”
和修家的拷問官看著他,無儘的冰冷和殘虐從他的眼中流露出來。
那是貓逗老鼠的惡意。
在一旁的桌子上,刑具與rc抑製劑的注射器擺放在那裡,等待著拷問官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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