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觀母作為月山習的父親,要查到這些一點都不難。
和修家能夠顛倒是非黑白,卻無法修改知情者的認知,月山觀母會相信和修家僅僅是有族人與喰種結合,所以誕下了獨眼喰種嗎?
不。
將心比心。
月山觀母隻會猜測和修家也有喰種!
和修常吉的目光如電,銳利森冷,在看向被他灌醉了的和修研時柔軟下來。
“研,我會讓你親自看到月山習的謊言。”
明天,他就去見月山觀母,看看那家人敢不敢拿捏著這件事情威脅和修家。
——到時候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思考著明天的一場較量,和修常吉耳邊聽著和修研聲調綿軟的求情,心中又氣又無奈。他對吉時都沒有過這般的耐心,偏偏不知為何,他極為喜愛這個孩子,把近百年來都沒有多少的溫和與慈愛都給了這個孩子,看著對方一天天長大就有種莫大的欣喜。
這麼容易被騙,他怎麼能放心!
和修常吉捏住和修研的鼻尖,黑發青年就改用嘴唇吐出熱熱的呼吸。
“爺爺……疼……”
“你喜歡月山習,就不管爺爺的心情了嗎?”
“研……最愛爺爺……了……”
話音一落。
和修研在意識迷蒙中就感覺鼻子不疼了,也不呼吸阻塞了,他撲入和修常吉的懷裡心滿意足地感受對方強硬表麵下的疼愛。
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超越和修常吉在他心中的地位。
愛情很芬芳。
親情一旦產生,卻永遠不會凋零。
……
……
【,半更。】
【圈圈開完青年代表大會回來,疲憊不已,大家2點左右來看吧。】
以下不用看,當fangdao。
一天的行程結束,貝絲·哥汗納也住在了和修邸待客的外宅。
夜幕降臨,和修常吉照常散完步,在內宅的燈光下緩緩回去,蒼老的身影在腳下的影子拉長,昏暗模糊,在內宅服侍的仆人們低下頭,心底都難掩敬畏。
隻要有這位老者在一天,和修家就無人能動搖。
“研,在我房間做什麼?”
和修常吉推開房門前,便預料到了房間裡多出一個人,而那人就是和修研。
和修研從背後拿出一瓶和修家珍藏的血酒,笑道:“找爺爺喝酒。”
和修常吉眉頭一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孫子會這麼熱情,原因不外乎庫克利亞的某人。
“爺爺讓人教我品嘗人類的酒,卻一直沒教我品嘗喰種的血酒。”和修研說得愉快無比,手上輕鬆地拔開瓶塞,把血酒當紅酒一般地倒入高腳杯裡。“雖然比起血酒,我更喜歡吃柔軟如糕點的內臟,但是總歸是一個遺憾。”
兩杯隻倒了四分之一的血酒擺放在桌子上。
高腳杯優雅晶瑩。
以血釀造的酒液色澤紅豔,微微暗沉,比紅酒更加濃稠,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酒氣。
兩者相襯相托,像極了惡魔的邀請。
和修常吉不是人類,對血酒不陌生,在他年輕的時候喝酒次數比和修研多無數倍,相對比自己,他的孫子在生活上堪稱作風優良。
對於和修研半夜跑來找他喝酒的事情,和修常吉也難得沒有掃興。
“不能太晚。”
回應他的是和修研欣然的點頭。
在經曆了這些事情後,他們已經很少有時間坐下來一起享受悠閒的時光。
見和修常吉左手攏住右手的衣袖,輕拿起酒杯,和修研才拿起了自己的那杯酒。他遵從品嘗紅酒的方式傾斜酒杯,小幅度搖晃,讓酒液內的氣泡上升,酒香進一步發散,帶來能夠令喰種產生微醺感覺的味道。
第一口品嘗的動作很小。
他沾紅了唇後,舌尖舔過,回味這份能夠迷醉神經的味道。
之後,和修研就沒有再說話,喝完就再倒一杯,亦或者給爺爺倒酒,一瓶高濃度的血酒就被爺孫兩人半個小時內分完了。
在他對麵。
和修常吉不緊不慢地喝著酒,見和修研停下來才說道:“你的酒量不行。”
和修研人類的眼眸有些霧氣,赫眼裡則寫滿了糾結。
“爺爺為什麼沒有半點醉意?”
“我為什麼要醉。”
和修常吉平鋪直述的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事實上喰種也是有酒量區彆的,而酒量這種東西是可以靠常年鍛煉獲得提升。
和修研不可避免產生了類似酒精麻痹的熏醉感。
血酒確實很好喝。
索性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公開談話,血酒能給他一點反對爺爺的勇氣,隻可惜爺爺並沒有中招,否則他此刻肯定開心地聊起來了。
“還要嗎?”和修常吉反常地問他。
“啊?嗯……”和修研有點沒喝過癮,反射性繼續要了一瓶。
很快,仆人送來了整整一箱。
和修研傻了眼。
和修常吉坐在椅子上,下巴微斂,坐姿端正筆直,“既然要喝,你就都喝掉,喝完了好給我去安安心心睡覺。”
若不是研這麼乾,他還沒注意到孫子那曆代和修家墊底的酒量。
和修研說道:“爺爺,我想和你說——”話在口邊,他的手上就重新來了一杯血酒,不止是四分之一滿,接近二分之一的量,和修常吉沒有遵守紅酒的規則。
和修常吉老謀深算地說道:“你喝一杯,我回答你一句。”
和修研猶豫道:“……好吧。”答應後幾秒,他略感吃虧,又迅速補充一句,“爺爺不許隱瞞什麼,我保證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您也要保證!”
和修常吉頷首:“可以。”
這場“平等”的交易就在鬼常的要求下誕生了。
和修研不到一會兒就把認識月山習的過程交代了,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與月山習在德國認識,因為無法下殺手而對這個人感覺到特殊。可以說沒有金木研的影響,和修研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接納月山習,還與對方玩了一次主仆py。
“爺爺,我喜歡月山習。”
在幾天前不敢說的話,被和修研用打直球的方式說了出來。
“你確定這是愛情嗎?”
和修常吉沒有為他的事情動怒,而是冷漠地反問。可是和修研沒有完全醉掉,狡猾地說道:“在此之前,爺爺得告訴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二福是半人類,爺爺卻讓他活下來?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我對月山習的答案。”
和修常吉的目光驟然幽冷深邃,“研,這是兩碼事。”
和修研說道:“不,是一樣的……您可以為了一點點特殊的感情留下二福,我也可以為了那份感情而留下月山習。”
縱然不是愛情又怎樣。
在理智之外的東西,便是每個生靈都擁有的、不可控的感情。
“爺爺,月山習深愛著金木,為了金木一直追到德國,他接觸我就是為了喚醒我的記憶,可惜我終究無法與金木融為一體蘇醒,反而變成了兩個人格。”
和修研對和修常吉坦白自己的心情,眼中有著朦朧而模糊的情愫。
“我舍不得他受傷。”
這個人隻能被他或金木欺負!
“你是因為金木殘留的感情,所以喜歡他的嗎?”
和修常吉不動聲色地又給他倒了一杯,暗暗思考和修研的感情真偽,要是記憶造成的虛假感情,還是有破除的餘地。
“最開始是,後來……不是……”和修研喃道,“爺爺,我知道瞞不過你,當初是我把月山習偷偷帶入和修邸,讓他躲過了和修邸大門的檢查。我的赫子分/身沒有辦法偽裝人類,於是我從廚房裡找了兩顆紫眸填充上去,我都很驚奇自己竟然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明明我最討厭他腳踩兩條船的人。”
是一次次告白打動了他,還是那人寧死都不放棄的決心打動了他?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份感情非常難得,不忍拒絕。
“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他好執著啊,幾乎燃燒所有感情的愛著我。和爺爺對我的感情不一樣,我在爺爺這裡能感覺到溫暖,在他那裡能感覺到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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