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洱砰砰亂跳的心跳倏然頓了頓,他難得沉默了瞬,旋即不可思議地看向顧明晝。
就這個啊?
洞房花燭夜就做這個啊?
快。?()_[(()”顧明晝似是十分期待般催促起他,親了親沈洱,急切道,“等不及了。”
沈洱:……
他是想過顧明晝會說什麼奇怪的玩法,但是這算什麼?
兔子哽了半晌,又不想說出自己其實在期待什麼,隻好氣悶地道,“你沒聽青妣說嘛,這是本座的弱點,就這一次,下次不許了。”
“嗯,我知道了。”顧明晝認真點了點頭,伸出手,等待沈洱變回兔子跳進自己的手心。
“哎。”
真是拿他沒辦法。
兔子歎了口氣,還是變回了原型。
小兔子晃了晃耳朵,在顧明晝的手心找了個舒適的角度窩進去,懶洋洋道,“來吧。”
得了他的準許,顧明晝立刻把手擱在兔子雪白的脊背上,毛發光亮,手感柔軟,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精心伺候的寶貝兔子。
這是他的兔子。
“真可愛,尊上怎麼這麼可愛?”顧明晝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手上也不閒著,在兔子的身上輕輕揉搓,“兔子和人型一樣可愛,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他忍不住把兔子的毛絨絨的爪子舉起來,在那小小的爪子上親了一口,“爪子也長得這麼可愛,尊上果然是最完美的兔子。”
沈洱看著他那副癡迷自己的模樣,被誇得飄飄然起來,“是吧,本座也這麼覺得,不過你彆摸到尾巴哦。”
他的尾巴實在太敏感了。
顧明晝看向他的團子尾巴,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團子被他戳得顫了顫,看起來更加誘惑人。
沈洱用腳丫子踹他,“本座跟你說的聽到沒有,不許摸。”
“聽到了。”顧明晝低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摸一下尊上會變得很黏人,我知道。”
兔子睜大雙眼,隱隱猜到了他要做什麼,“不可以,摸了之後本座會假孕的!”
話剛脫口,兔子忽然想到,他現在好像正在假孕期,青妣今天剛診斷出來的。
那是不是,摸一下也沒什麼事?
“可以嗎?”顧明晝又忍不住戳了一下小團子,蠢蠢欲動地用指背蹭了蹭,“小白看起來已經在跟我招手了。”
沈洱思緒稍頓,愣了愣,“誰是小白?”
顧明晝指向他的尾巴,認認真真地道,“它。”
沈洱:“……你竟然給本座的尾巴取名字?”
這是什麼癖好。
“嗯。”顧明晝低笑了聲,指著他的耳朵道,“這個是小左,這個是小右,尾巴叫小白
() ……”
沈洱徹底服了,“你就這麼想摸本座的尾巴?”
顧明晝點了點頭,分外期待地問,“可以嗎?”
等兔子這次假孕期一過,下次再摸尾巴就會假孕。
屆時他這輩子再也沒辦法摸小白了,這是唯一的機會。
兔子沒辦法地歎了口氣,道,“那你摸吧。”
話音剛落,顧明晝的手已經迫不及待摸了上來,揉捏著那團毛絨絨的小尾巴,心滿意足地喟歎一聲,
“尊上,這次我不會屏住五感……”
他手心的力道清晰地從尾巴處傳來,像是一道閃電一般,猛烈的酥麻快.感自尾巴攀上脊背,沈洱忍不住輕哼了聲,四肢都下意識蜷縮起來,他聽到了顧明晝的聲音,反應了好一陣,才聽清他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
不會屏住五感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沒聽明白?
顧明晝捧住那團雪白的尾巴,仿佛那是什麼珍貴的聖物一般,俯身輕吻了一下,低笑道,“我的意思是,之前每回尊上動情之時我隻能閉住無感,以防控製不住自己,但是這回……”
話還未說完,一陣熟悉的誘人甜香倏忽自沈洱的身上蔓延出來。
沉浸在那甜香氣息裡,顧明晝眸光沉沉,落在沈洱身上,喉結輕滾,“這回我就不客氣了。”
……
直至天色魚白,沈洱從雜亂不堪的軟被裡爬出來,兩腿發顫,咬緊牙關,狠踢了身旁人一腳,“你個混蛋。”
顧明晝捉住他白皙的足腕,把人帶回懷裡緊緊抱住,嗓音沙啞,“再睡一會吧,不是早就喊累了?”
“本座不睡,趕緊去送超壞超凶去學堂。”沈洱推開他,恨不得打他一頓。
這個王八蛋,後半夜竟然又弄醒他一回,簡直不是人!
“到底是誰一個月沒見誰啊?”沈洱忿忿地爬下床,渾身顫抖著把衣服套好,還不見顧明晝動身,忍不住回頭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
顧明晝似是呆滯了般,坐在軟榻上,半晌,喃喃自語般重複了聲,“一個月了?”
沈洱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是啊,不然呢,不是你自己說的天上一刻地上一月?”
聽到他的話,顧明晝分外艱難地,抬眼看向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
“何大夫開的藥,是一月一服的,可我昨夜以為隻過去一天,所以忘記吃藥……”
沈洱猛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我……忘記吃藥了。”
“顧明晝,本座要弄死你!!”
……
十個月後。
太和仙宮山下的學堂門外。
顧明晝抱著一個嚶嚶掉淚的小女嬰輕聲低哄,“彆哭了,超乖,哥哥們一會就放課了。”
“顧明晝你快過來看!”沈洱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顧明晝循聲看去,隻見兔子立在一麵牆前,正興致勃勃地看著什麼。
他親了親懷裡的小崽(),低聲道?(),“走,我們去找爹爹。”
待他走到兔子身邊時,看清了那牆上的字,上麵貼滿了學堂裡的課業,兔子指著牆上道,“你快找找,這裡麵為什麼沒有超凶超壞?”
顧明晝仔細一排排看去,也皺了皺眉,“奇怪,還真沒有。”
不過第一排課業裡有一個叫顧蘭時的孩子,還有另一個叫沈素商的,這兩個孩子課業居然是第一名,字也寫得漂亮工整,想來是學習非常用功的好孩子,改天要向他們的父母好好討教取取經才是。
兔子叉著腰,不大高興地指點起來,“超凶超壞肯定學習很好,這學堂的教書先生真沒眼光,居然不把他們的課業放出來給大家看。”
“確實。”顧明晝跟著附和。
學堂的鐘聲敲響,放課之後的小崽們紛紛從學堂裡衝出來,超凶超壞首當其衝,跑得比誰都快。
小崽們衝進他們懷裡,已然長高了不少。
“太好了,爹爹帶著妹妹來接我啦!”
“我也要看看妹妹!”
兔子把小崽從地上抱起來,氣憤地說道,“超凶超壞,為什麼課業牆上沒有你們的名字?”
兩個小崽同時呆了呆,指向那麵牆,
“那不是有嘛,我們都是第一名呀!”
兔子:?
顧明晝:?
兔子乾笑了聲,連忙解釋道,“啊哈哈,剛剛爹爹老眼昏花了沒看清楚,你們真厲害,先生教得也好!”
顧明晝默了默,倏然失笑一聲,望向那並排躺在牆上的兩個小崽的名字。
原來沒眼光的另有其人啊。
不過,蘭時素商代表一年四季的春來秋往,雖不知都是誰起的,倒是品味不錯的好名字,至少聽起來很搭。
既然如此,懷裡這個就叫……
沈來往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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