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懺抬手,晃了晃:“哥哥?”
向枳融恍過神,失常地滅了煙,嗓子有些啞:“有點冷。”
安懺看他露在外麵,泛紅的指節,揪著眉道:“哥哥,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向枳融將最後一截煙丟進垃圾桶,另隻手輕柔地拍了拍安懺的發頂:“下次不會了。”
“彆拍我頭...”安懺彆扭道,“會長不高。”
向枳融低眸,意味不明:“現在多高了?”
安懺說:“一米七九。”
“挺高。”向枳融笑道。
安懺沒好意思說是穿了3厘米增高鞋墊一米七九。
他固執地嗯聲:“我以後還會更高。”
向枳融順從道:“多喝點牛奶,還能長。”
“我有在喝的。”兩人一道進了飯店,暖氣充足,安懺臉紅撲撲的,垂下頭埋在衣領裡:“你是喝牛奶長的嗎?”
向枳融現在不怎麼喝牛奶,但小時候爺爺成箱成箱的買,大概有點用,因此頷首道:“是吧。”
安懺眼裡迸發光芒:“我待會就去買牛奶。”
“不用買。”向枳融說,“上個月大魚體檢缺鈣,汪哥買了十箱不同牌子的牛奶放儲物間,每天喝一瓶,保準長高。”
安懺笑道:“汪哥好闊。”
向枳融也笑:“他是懶得去買,乾脆一次性買夠量。”
安懺彎眉:“聰明。”
開門進包廂,大魚穿著白衛衣搖搖欲墜地掛在林弎身上,Fin拿著他的外套。
安懺愣了愣:“怎麼突然醉了?”
他剛才走的時候,大魚也隻是上勁頭,還沒醉到要人攙扶的地步,這才過多久?
林弎撐著大魚說:“他非要跟我劃拳,又劃不過我,吹了兩瓶。”
安懺了然,心說難怪隊長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原來是習慣了。
既如此,安懺還是關心了句:“大魚哥不穿外套嗎?外套挺冷的。”
大魚哼哼唧唧地往林弎臉上貼,林弎一臉黑線,將他扶正:“冷死你算了!”
林弎喝得上臉,沒走兩步就喊著腳軟虛的慌,Fin無奈,隻好接替。
Fin把外套隨意披在大魚肩上,按著袖子不讓外套掉下,半警告口吻道:“你再哼唧一聲就從我身上滾下去。”
大魚:“...唔。”
安懺是全場最清醒的,感慨在KI還得年紀小的擔大任,他主動開了車座,大夥一一躺進去,按照來時的位置坐。
飯店離基地遠,晚上也不怕被路過的行人認出來,安懺開窗透氣。
車內燈光昏黃,大家東倒西歪瞌睡著,沒有音樂,一路安靜。安懺偷瞄身邊人,向枳融閉目養神。
安靜的夜晚,安懺伸手感受風向,恰意地闔眼。
下一秒,他五指並攏,捉住了風。
倏然間,溫熱的手掌上前捏住他的拇指,往車裡帶。
安懺心一跳。
向枳融鬆開手,往他腦袋不重不輕地一敲:“笨,危險。”
太熱了,安懺想,是麵包服太暖和了。
安懺望著窗外風景,等到了基地,下了車,回了房,才鬆一口氣。
心跳咚咚作響,安懺撲上床滾了滾。
他大張身子麵朝天花板,盯著那抹白看了幾秒,雙手捂住臉。
拍了拍。
又捏了捏。
有點疼,沒做夢。
今天發生的都是真的。
他見到了向枳融,從Melt到偶像,又從偶像到隊長,最後成了哥哥。
獨他一人的哥哥。
安懺想起飯桌上向枳融說喜歡他叫哥哥的場景,心亂得好快。
向枳融怎麼這麼好,安懺聽著心跳聲叫囂著。
他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一定要努力訓練,留在KI。
冷靜過後,安懺洗了澡,換上綿薄的睡衣褲,想了想,又套上向枳融的麵包服下了樓。
樓下空無一人,安懺開了直播。
晚上十一點半。
【啊啊啊,等到了】
【小寶今天好勤快,播兩場了】
【這麼遲還直播呀】
【我都準備睡啦!TvT】
“剛吃完飯睡不著,播一會。”安懺說,“開不了攝像頭,大家見諒。”
【沒關係嗚嗚,能聽你說話就好啦!】
【裴尋剛結束,你倆一起打啊】
【尋海粉聞著味來了】
【雙排!雙排!雙排!】
安懺倒無所謂:“你們問裴尋了?他來嗎?”
話音剛落,裴尋拉他進遊戲。
【磕到了】
【裴尋怎麼可能不跟老婆打遊戲!他恨不得天天粘著老婆!】
【Sea獨帥,勿沾邊】
【正主關係好你嫉妒了吧,略略略】
“彆吵架。”安懺好脾氣道,“我和裴尋就是朋友,以後都要找女朋友的。”
【寶寶!!我可以!!!】
【媽媽粉已心碎】
【兒子,你可不能早戀啊】
【早戀噠咩!】
“沒早戀。”安懺先前說完自己就臉紅了,“我現在隻想專心忙事業,沒打算談戀愛。況且我已經十八了,十八就不算早戀了...”
【不行!!二十八都不行!!】
【哈哈哈姐妹,你彆太離譜】
【好寶寶,二十八談戀愛還是可以的】
【臣退了,這一退便是一輩子,親愛的,彆太想我】
【搞毛啊?】
【碩士聽不懂,來個男士解答一下】
【沒毛,就是要睡覺的意思】
【本科聽懂了】
【大專聽懂了】
【男士沒懂】
【豬聽不懂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