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菱看著這隻鐲子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真是她的好運道到了啊!
隻要戴著這隻鐲子再去薅晉王一個時辰,她將大好,剩下的那點小毛病,就可以慢慢修複了。
若是再把法器打造完畢,法器與她能互相蘊養,她會好得更快。
“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眼睛有點花了,竟然覺得這隻鐲子戴在您手上之後,光澤油潤了些?好像顏色也鮮了點點。”
青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剛才這隻鐲子放在木箱裡的時候真的不怎麼起眼,畢竟是藤雕的,也不是玉石之類,沒有什麼光彩。
可現在戴在陸昭菱手上,它竟然絲毫不比玉鐲差。
“你沒有看錯,這隻鐲子與我有緣,我與它互相滋養。”
陸昭菱舉高了一點讓她看,“看出來了嗎?現在它靈氣更充沛。”
這樣的話要是換成彆人來說,青音隻要當對方瞎扯,但話從陸昭菱嘴裡說出來,她就信了。
青音也很驚喜,“奴婢看出來了。這可太好了,這是夫人在保佑著小姐呢。”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才是陸昭菱的親娘。
現在這個陸夫人,不算的。
陸昭菱伸手輕撫著這個藤鐲,輕歎了一聲。
“看看還有什麼東西。”
她們繼續往下翻。
這個木箱裡確實都是女子所用的舊物。
陸昭菱又看到了兩個荷包,繡工很精致,配色也很淡雅,打開一看,其中一個裡麵竟然還有小紙條,卷了起來的。
她拿出來,展開,紙條上的字映入眼簾。
“桃花雪,梨花月,總相思。”
青音輕聲念出了這句子,又讚歎了一聲,“小姐,這字好雅秀。”
字確實是好看,雅致中透著幾分飄逸。
“看來應該是女子所寫。”陸昭菱指腹輕輕撫過那一行字,腦海裡驀然浮現一個年輕女子略帶清愁,垂眸執筆的畫麵。
她怔了一下。
畫麵消失。
“那這會不會是夫人的筆跡?”青音問。
“應該是。”
陸昭菱猜測剛才自己腦海裡“看”到的那個女子,就是娘親。
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隻不過,陸昭菱身上從來沒有那種纖雅若荷的氣質,沒有那種略帶輕愁的神情。
她一向滿師門揍師弟來著,本來就是個肆意飛揚的猴兒,這話是師父說的。
“小姐,夫人閨名是什麼啊?”青音解釋道,“以後若是聽到與夫人有關的事,奴婢可以留意。”
“她叫什麼?我想想。”
陸昭菱輕輕用食指叩著頭,想到了親娘的名字。
“崔梨月。”
青音默默記了下來。
“不是說現在這個陸夫人是夫人的妹妹嗎?陸夫人也姓崔的?”
“那可不是,表妹,一表三千裡那種,她姓金。”
跟金婆子同個姓,估計也是因為這個,金婆子差不多是和她同個縣城來的,所以現在這個陸夫人金氏還挺信任金婆子。
“對了,青音,你回頭去問問陳大人,金婆子和胡管家父子現在都怎麼樣了。”